也不知怎的,还捎上了其他赵婉等人,赵婉眨眨眼,看向冷澄,见他冷着一张脸。
出声道:“我们还有事,就不去了。”
那公子瞧赵婉一眼,“你能有什么事?若是关乎店铺的事,我明日就能给你搞定了,本公子花钱带你们玩,你们有什么不乐意的?”
赵婉心想自己一时半会也不急着回去,加上这人若是真要帮衬,事情也会顺利许多,她悄然看了眼冷澄,见他并无表示,也就点头答应了。
“你看她们都答应了,你也随着去逛逛,岂不是更好?”
见其像个狗腿子一样,赵婉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默然抿了口茶。
“公子如何称呼?”
“家中排行老三,名唤许诚安。”
赵婉颔首。
而后没一会,李五板着脸,挡下了赵婉的酒,道差不多要回去了,赵婉没曾想将李五留在身边他还要管这茬,但也没有拒绝,起身告辞了。
正要出酒馆,瞧见许诚安换了位子,坐在了他对面,继续与之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冷澄一直半阖着眸子,俨然一副不耐烦模样。
赵婉心中好奇,询问:“许诚安与之到底什么关系?”
几人都不是景都人,自是都摇头说不知。
赵婉也只得就此作罢。
回到客栈,点了一桌菜,正吃着,倒是听旁桌提到了冷澄。
“听闻盛京祝家家主冷澄来了景都查账,许侯府家三公子巴巴上赶着找他去了。”
“这话什么意思?许三公子还能是断袖不成?”
“你刚来景都不久,不清楚其中事由,这还得从早年说起,那时冷老板还并未认祝家,和他娘途经此地,凄惨的很,又生得一副好模样,被许家三公子当作女子,一眼对上了,将人接了回去,当作媳妇好生伺候招待着。”
赵婉闻言,也是一时呆愣,扭头看向卓安柔,二人对视之下,皆是震惊。
“后来呢后来呢?”
“冷老板不爱说话,许三公子只当人羞涩,一连几个月都没发现,直到有一次冷老板去找他传话,找到了一家汤馆,他合着好几个哥儿在泡澡堂子,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哥儿知晓许三公子喜欢他,还喊人下来一起玩,岂料冷老板真脱衣下水了,将所有人惊的哑口无言。”
“……”
一阵沉默过后,几人拍桌大笑,一个个笑的眼泪都要出来。
“那冷老板知道许三公子心悦他的事吗?”
“自是不知道,还以为许三公子是怜悯他们娘俩好心收留,后来经历汤馆一事,约莫是猜出了几分,之后就带着他娘不辞而别了,再后来便认了祝家。”
赵婉还以为只有自己错将冷澄认成过女子,没想到还有这等奇才。
但要说来,十几岁又饱经风霜的冷澄,应当没有如今的个子,喉结也不明显,瘦瘦弱弱的,加上那副雌雄莫辨的脸,也无怪乎被人认错。
她正胡思乱想,余光瞥见客栈迈步进来一人,在柜台与掌柜的说着什么,约莫听到了这边笑谈,身形微顿,而后转身就走。
“冷……”
赵婉几乎要脱口而出他名字,但转念一想,又吞咽了回去,放下碗筷对几人道:“你们接着吃,我出去看看。”
她一路追了出来,瞧见冷澄正要拐角远去。
“冷老板!”赵婉喊住了他。
冷澄停下脚步,朝着赵婉望来,眉眼微蹙,冷声询问:“有事吗?”
赵婉上前两步,“你若是不愿意与之出游,无需顾及我们,我们可以拒绝他。”
她先前是不知道冷澄与许诚安还有这档子事,虽然许诚安表现的并不明显,但还是看得出来对冷澄颇有好感,这才会找机会与之相处,而赵婉等人就是搭建机会的跳板。
如若冷澄不乐意,赵婉自做不来强人所难的事。
“不用。”冷澄说。
赵婉又道:“都是陈年旧事,冷老板莫要放在心上,即是来了这家客栈,又何故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