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逑卵仔天才,懂不懂道义?
不过得知您并没淬死在当场,兄弟们无不舍死忘生深感遗憾,弹冠相庆倍感自豪!
大哥,您知道么,兄弟们早想来为您九死一生死里逃生表达祝贺和敬意,可纷纷被家里堵起来念那劳什子三字经,我草泥马,大哥您瞧瞧,还有兄弟们都瞧瞧啊,就我这成语水平,还用得着念那劳什子么?真是念得痨肠寡肚肝肠寸断啊,这不过了三五天后,才又纷纷洒洒飘飘荡荡的出来。
出来以后,我们哥几个,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走过那些熟悉的烟花楼,走过那些咱一起战斗过的大阡陌,小巷头,最后,走在空空荡荡熙熙攘攘的定安街上,蓦然回首,才恍然发现,或许以后再也见不着,大哥您了……”
福贵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这深情款款,这麻辣酸爽,说得本一直叨叨叨的萧三斤都沉默了,悄悄抹起了眼睛。
“兄弟们凑了点银子,买了这贵死先人的劳什子,我草他吗铭文院的那帮子龟孙咋不直接去抢钱呢,老子明天就操家伙带兄弟去把那铭文院给掀喽……傻比!跑题了……哦,那扯回来,就是想给您最后说几句话。
想起大哥面对程啸那厮,定会英明神武垂死挣扎,最后结果,多半如履薄冰凶多吉少该死不得活,哥几个,顿感天地失色狼奔豸突,破釜沉舟一地鸡毛!
得知伯父为搭救大哥您,连日来四处筹钱,想必家里日子是快穷得揭不开锅了,所以,我们哥几个也凑了点小钱儿。
除了买这贵得离谱的劳什子,还余下八千屎黄钱。
既然,两情相悦,只敢,聊表寸心……
您生,是我们的大哥,您死,还是我们的大哥!
大哥!!
您一路走好啊!
在下面别挂念哥几个,哥几个晓得按时给您烧纸和大花姑……哎呀卧槽……这光咋一闪一闪的呢?……大哥……我说的是大花……傻比,元石耗完了……哎我说……草……娘……娘……娘……”
传音完毕。
那块传音石黯淡了,在萧弋摊开的手掌之上,慢慢化作了一片飞灰,迷蒙了人的眼睛。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吹起萧弋的发梢,凌乱飞舞。
也吹得心海**,荡起涟漪。
这几个,傻比。
咋就如此让人,没语言呢。
‘屎黄钱’,是肖福贵的惯常叫法。黄金家族,在他口中,也从来都是屎黄家族。
黄金,八千两。相当于现银,八万两!
几个月钱从来超不过五十两黄金的纨绔,真是够傻比,也够牛比。
爱叨叨的管事萧三斤,悄无声息了。双眼通红,泪涕横流。
沉默良久,萧弋轻声问道:“这哥几个,凑的钱呢?”
“那么大笔款子,我能要?推回去了……”
萧弋面色肃然起来:“那劳烦三斤叔也帮我传个话!您记好喽:哥几个,这钱在死斗中全买我萧弋,就当烧给大哥的纸钱。若是不买,大哥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啥……纸钱?”萧三斤骇然。
“您只管传话,其余不管。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