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京打量着面前的一盆矮脚牡丹,平静地嗯了一声。
青鸾便小心翼翼地没再说话。
今日主子似乎白忙一场,可他神色如常,自己跟在他身边二十年,也没能看出他此刻是否有不高兴。
……
温仪景今日和长离去茶馆听书,素商给槐序帮忙准备明日龙凤胎的成年礼,玄英去义诊。
“跳出我这个局内人,也撇开你们因我之故产生的偏见,萧玉京说得却很中肯,可他是个好人,不会去恶意揣度别人。”温仪景先去了戏园子。
九州名角儿,年初的时候就都入京了,荒废的戏园子不过几日就人声鼎沸。
“温白榆在我们手中,玄英如今腾出手来了,过两日去给她摸摸脉。”长离轻声说。
温仪景点头,“别漏了里面的情况出来,侍卫都要严查,温家越着急,才越容易露出马脚,温沧渊和温首阳两个棒槌只怕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杨家人抓紧时间去找。”
“直觉,这么多年了,我的直觉从来没错过。”温仪景勾唇笑着。
戏台子上唱的是一出窦娥冤,台下有人抹眼泪,众人拍手叫好。
“温沧渊固然耿直不懂变通,可若耐心引导,他不至于这般没出息。”温仪景跟着台下观众一起鼓掌,“父亲和母亲,在有意的养废他,温首阳更是如此。”
长离手都拍红了,扭头看向温仪景,“夫人眉眼与老夫人像了三成,和两位公子像了五成,两位公子则和老爷又像了三成。”
“是啊,所以我想不明白为何。”温仪景的手也拍红了。
她怀疑自己是被捡来的,所以不受宠爱。
可每次看到母亲,念头便又散了。
“温沧渊如今只是外表看着高大,内里却血亏气虚的厉害,他这些年应该还在给温白榆出血,再不好好调理,命不久矣。”温仪景轻声说。
“大公子是温家嫡长子,老爷为何要为了一个外嫁女牺牲嫡长子?”长离也觉得温荣脑子有病!
二人对这个问题想过很多次,从未有合理的答案。
……
戏看到一半,袁清瑶敲门进来了。
“阿娘,五十条鱼,让人送去萧家了。”袁清瑶衣摆上还带着湿气。
“辛苦瑶瑶。”温仪景笑着递给她一杯水。
“温家人这几日都老实的很,温沧渊今日门都没出,温首阳倒是雷打不动地又去了茶楼听书喝茶。”袁清瑶说得咬牙切齿。
“无妨。”温仪景笑着抓了一把瓜子给她。
看完了戏,请袁清瑶去望月楼吃了饭,温仪景便准备回家了。
“阿娘,你见色忘义。”袁清瑶不满抗议。
“乖,你亲自抓的鱼,阿娘得回去好好伺候。”温仪景抱了抱她哄着。
袁清瑶便又笑了,“那我有时间要去看。”
“好。”温仪景便和长离回府了。
府中,这两日湖水已经被人清理干净。
温仪景回来的时候,鱼儿已经在湖中畅游。
“去问问你家少主要不要来钓鱼。”温仪景吩咐道,自己则收拾起了钓鱼的工具。
长离想到了袁清瑶那好哄的笑脸,摇摇头,看向旁边面带瑟缩的小厮,无奈道,“去吧,夫人说,让青鸾给你传话。”
“直钩?”看着温仪景很快便坐在湖边,抛了钩,长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