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年少时候,萧玉京淡漠的眸光里浮现出一抹暖色,他点头,“去过,母亲还在的时候,不过我都是跟在后面为母亲拎东西的那个,也无甚乐趣。”
温仪景侧躺在床榻里,听着他的话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画面:
年幼的萧玉京像个小萝卜头抱着摞在一起比他人还高的物件跟在恩爱浓情的父母身后,可怜巴巴的生无可恋。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有趣又温馨,若她有儿女,也当如此才是。
不要像她,是家里可有可无的人。
温家女子不得独自随意出门,逢年过节,兄长只带会撒娇讨巧的温白榆出门。
她偷偷出去过一次,都还没开始逛,就被二哥抓了回去,腿差点被打断。
若不是因着温白榆需要她的血才能活下去,她毫不怀疑,父亲会要了她的命。
她笑着笑着,眸色里就浮上了几分愁容,平躺下去,没给萧玉京窥探的机会,拉了拉被子,“时辰不早了,睡吧。”
萧玉京半晌没动。
温仪景再撑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那笑模样,调戏的看着他,“怕我吃了你?”
萧玉京,“……”
男人不能怂,他低低道,“背过身去。”
温仪景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迅速照做。
萧玉京这才放心移动身体,只是他刚将没知觉的双腿搬到床上,躺下去,拉了半边被子,她便顺势一滚撞进他怀中,抱着他用力吸了口气,“香薰你还没给我送来。”
温仪景‘不小心’碰到了自家夫君果然穿着裤子的腿。
萧玉京全身绷紧,昨夜她就是这样,然后……
她是否真的喜欢昨夜的事情?
还是单纯喜欢自己身上香薰的味道?
其实她身上也很香,比他的香薰好闻多了。
“明日让窦郎中来为你特调。”萧玉京说。
“闻着真让人安心,我就想要你这个。”温仪景在他脖颈上用力嗅了嗅,软喃喃地说着就往他怀里钻。
随着她抱的更用力,萧玉京觉得自己左边胳膊仿若陷入了一团棉花中。
他闭了闭眼,按住了她的肩膀,不想她碰到不该碰的。
然而他主动伸出手的动作像极了昨夜情浓时候。
“夫君~”温仪景羞答答的贴着他脖子唤他,婉转的音调听的人心尖儿发痒。
萧玉京闭上眼,反正昨天晚上该做的已经做了,她如此热情邀请自己还端着,一来扫了她这太后颜面,二来也丢了自己男人尊严,三来委屈了彼此。
等关键时候,自己多注意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