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推着车走了一段路,到了在分叉路口。
“走了,别忘记周末的事。”
宋征挥挥手,一条长腿跨上山地车,眼见着要蹬出去,梁书弗一把拽住他后背衣服下摆。
“等下。”
宋征低下头,看了下紧紧拽着他的手。
“干嘛?有事说事,少拉拉扯扯。”
梁书弗盯着他,“你今天要干什么?”
宋征愣了下,抬头望天,“上学。”
“然后呢?”
梁书弗继续问。
宋征盯着她,见她神色坚定,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便笑了,“你担心我?”
梁书弗给了他莫名其妙的眼神,“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看谁不爽,干就完了吗?”
宋征:无法反驳。
“但现在严打,你要是真动手了,吃亏的还是你自己。最后伤得是关心你的人的心。”
宋征……
“我发现你人虽小,却挺会操心的。”
说着,他弹了下她额头,“少操点心,免得未老先衰长白头发了。”
梁书弗的额头吃了一记“毛栗子”,下意识松开住着他的衣角,用手捂住额头。
“就算当我多管闲事了。我只是不想在广播里听到有关于你的消息而已。”
这年头,凡是犯了罪的,都会在县人民广播电台进行播报。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宋征道。
宋菊芬和她男人这些年凭借宋卫海在虞县过着城里人的生活,之前他就找人去菊芬所在工厂的家属院打听过关于他们一家的情况。
呵,好家伙。他们可真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了,对他们有意见的人可不少。
对付他们,还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行了,你的关心我收到了。走了,你还是回去关心你那个小可怜表哥吧。”
宋征踩着自行车,背对着梁书弗挥手。
见人带车骑远了,梁书弗也骑上车,往岔路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大约过了十几秒后,与她背道而驰的山地车停下来,车上的人扭头看了下她的方向,然后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