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哑的声音从誓罪者的头盔中传出:
“同室操戈、兄弟阅墙,你满意了吗?”
指挥官并没有下死手的打算,动力剑刺入的位置是星际战士心脏偏下的地方,但也随时可以微微一挑就触碰到致命之处。
“捡起你的武器。”
“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让武器染上同伴的血本该是更加耻辱得多的事情!这在一万年前已经发生过了!现在,告诉我,你有因为用剑刺入我的胸膛而感到胜利的喜悦吗?告诉我!”
在誓罪者的质问中,指挥官沉默了,他并没有直接用语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后退了一步,缓缓将自己的剑从对方的体内抽了出来。
并没有在剑身与对方的伤口上看到本该涌出的鲜血,也确实并没有感受到所谓“胜利的喜悦”,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没办法亲口向对方承认这一点。
“这件事。。。此后再进行协商吧。”
寂静保持了片刻,指挥官作出的回应近乎逃避。
他在收回动力剑后,似乎有些落寞的自行向外离场。
但那个问题和对方质问的姿态在他的脑中不可避免的盘旋着。
让这场决斗以并不“荣誉”的方式划下了结尾。
第两百三十五章内疚、结束警戒堡之旅以及焚化塔尖
当暗黑天使的几名高级军官陆续离场之后,其他各团的人也才纷纷离开了此处。
虽然没有特别说过什么,但事后,无一例外的,见证者们都对决斗的过程保持了沉默。
然而,令各星际战士战团惊讶的是,这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二天,当暗黑天使们打算再找誓罪者来好好聊聊有关于警戒堡的事情时,却发现他们已经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的离开了——在搜索了每一个房间之后,最终暗黑天使们才确认了这件事。
不过,根据不知真假的传言,誓罪者战团也并不是完全什么都没有留下,暗黑天使指挥官其实是有发现过一张羊皮纸,上面有大量关于本次事件的阐述,也是他相信了誓罪者战团并没有发现什么实际秘密的主要原因。。。以及一部分别的东西。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根据指挥官的异常动向而进行的无端猜测而已。
他当时走进了一个房间,在里面呆了十几个泰拉分钟,期间仅向外界传达过一条“我离开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入这个房间”的命令,出来时还保持了数个泰拉小时的沉默,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至少是绝大多数人不知道。
作为始作俑者,张格看着他那沉默的样子终于满意于出完了气。
决斗结束之后,他就让誓罪者战团隐秘离开,命令下达后的当晚,他们就经由一条由佩尔薇提作为主力开掘出的数千米长的地下隧道离开了警戒堡。
在沙面下开出一条不短的隧道可不容易,还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不被星际战士们的敏锐感知能力发现的形式实现,如果不是有佩尔薇提这个堪比人形掘进机器的土木老姐在的话,计划压根不可能实现。
而作为誓罪者的临别礼物,张格还恶趣味的让恩底弥翁写了一封给暗黑天使的信,并留在了誓罪者驻扎的房间之一里面。
虽然他自己没看里面具体写了什么东西,但结合恩底弥翁的能力和那指挥官事后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够他内疚好一阵子的了。
但暗黑天使们的内心想法并没有影响部队整体的撤离计划,发现誓罪者们已经离开的当天,于警戒堡中驻扎了接近一整天的各部队也纷纷踏上了返程之路——比起来时的严肃氛围,返程中他们的话明显要多了不少。
尽管在他们的记忆中,这只是一次轻松的往返跑,但光是一次性和三个星际战士初创团并肩行动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津津乐道很长时间了,更何况有的星际战士还不介意赠送他们一些小礼物。
张格的下属部队当然也在撤离的序列之中,不过为了隐瞒佩尔薇提等人的存在,他们是最后一批离场的部队,等到张格一行人重新登上女武神时,整个警戒堡已经空无一人。
起飞、失重感。
熟悉的一切再次袭来,不过,稍有不同的是,这一次视线中还多了一个蹲在中央的大只女儿。
恩底弥翁还可以通过坐两个位置的方式得以被坐着运输,但佩尔薇提。。。光是她身上那装甲的重量都够把座椅压垮的了,最后没办法,只能让她半蹲在中间。
好在她倒是也没有因为自己被特殊对待而闹脾气,只是并拢着腿让双手环在两膝之前,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不时询问僡着张格一些简单的问题。
短暂的飞行很快在闲聊中结束,降落时,周遭场景已然是熟悉的营区。。。嗯?
不对劲,十分甚至是九分的不对劲。
营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新了,时间回溯没连带着这边一起吧?
要知道,死林节区毗邻沙漠,虽然先是节区外面有一层墙体阻拦,后是节区内部巢都自己也有外壳,但成百上千年以来,巢都内部的空气质量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很容易会堆积起一些细灰。
但现在就连降落区不远处的铁丝网都被擦得反光是怎么回事?
战斗女仆的话,她们不应该正在执行自己给的任务么,哪空得出来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