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传出秦王嬴柱病重的消息后,刹那间,整个王宫仿佛被一片阴霾所笼罩,陷入了无尽的紧张与忧虑之中。
嬴政和赵姬得知此事,内心亦是被焦虑填得满满当当。赵姬满脸忧心忡忡,轻柔地抚摸着嬴政的肩头,对他说道。
“政儿,如今你祖父病重,这宫中局势仿若暗潮汹涌的深海,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再生变故。我们必须得加倍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嬴政微微点头,那尚显稚嫩的面庞上,目光却坚定如磐石,沉稳地说道:“母亲放心,孩儿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多加留意,绝不让奸人有可乘之机。”
而此时,在幽深的宫殿内,华阳王后和阳泉君正凑在一起密谋。
阳泉君面露难以掩饰的喜色,急切地说道:“姐姐,此乃天赐的大好良机啊!倘若大王一病不起,驾鹤西去,我们便能趁机对嬴政母子下手。待嬴异人继位,让他立成嬌为太子,如此一来,我芈氏必将重现宣太后时的辉煌盛景。”
华阳王后却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犹豫,沉思片刻后说道:“切不可鲁莽行事,现今王宫众人的目光皆聚焦在王上的病情之上,我们需耐心等待,从长计议,待到最佳时机方可行动。”
阳泉君见姐姐如此犹豫不决,心中急切,继续劝说道:
“姐姐,正因为大王病重,众人无暇他顾,根本没人关注嬴政母子。就凭他母子身边那寥寥几个侍卫,我手下的门客便能将其轻松斩杀,此时正是铲除他们的绝佳时机啊!”
华阳王后看着自已这个弟弟轻视他人、急功近利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敲打:“你只一心想着嬴政母子,却忽略了关键,诚然,嬴政母子手下的护卫不多。”
“但你切莫忘了嬴恪。且不说他手握关中军团和武功山的王城禁军,单是咸阳城内那八百训练有素的铁鹰锐士,你又能派何人去阻挡?”
与此同时,嬴恪也正因秦王嬴柱的病情而满心忧虑。他神色凝重地对嬴政说道:“政弟,如今祖父病情危急,你务必更加勤勉用心,不可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找到可乘之机。”
嬴政郑重应道:“族兄放心,我定不负所望,定会谨慎行事。”
在章台宫的寝殿内,秦王嬴柱的病榻前,诸位大臣和王室宗亲纷纷赶来探望。
嬴柱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对众人说道:“寡人此病来势汹汹,不知何时能愈。但我大秦的千秋基业绝不可有丝毫动摇,若寡人不幸病逝,尔等需尽心尽力辅佐异人为新君,切不可有负我大秦的江山社稷。”
诸位大臣赶忙纷纷说道:“大王洪福齐天,定能战胜这病魔,早日康复,重振雄风。”
“大王,您向来吉人自有天相,这点小病定然不会碍事,您定能逢凶化吉。”
“大王莫要忧心,我等定会诚心为大王祈福,祈求上苍保佑大王安康,福寿绵长。”
众人皆跪地,神色恭敬,齐声表示忠心。
然而,这看似平静祥和的表象被秦王嬴柱不久于世的消息打破,宫中的气氛愈发压抑和紧张,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众人的心间。
华阳王后与阳泉君的动作愈发频繁,他们暗中拉拢一些立场摇摆不定的大臣,企图在秦王嬴柱病逝后迅速掌控局势,威逼嬴异人立成嬌为太子。
而嬴政在嬴恪坚定不移的支持下,一方面积极加强与其他大臣的紧密联系,另一方面时刻关注着祖父的病情,亲自前往病榻前侍奉,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姬则在后宫中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地应对着各方别有用心的试探和挑衅,努力为嬴政稳定后方,为他遮风挡雨。
一日嬴政从秦王的寝宫出来,在悠长的宫道上偶遇了阳泉君。
阳泉君阴阳怪气,满脸嘲讽地说道:“嬴政,如今王上病重,命在旦夕,你这所谓的嫡孙可莫要空欢喜一场啊。”
嬴政怒目而视,义正言辞地回道:“阳泉君,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祖父洪福齐天,定会康复,我大秦也定会繁荣昌盛,国祚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