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过后就是一阵酥麻,连同眉心和太阳穴都像是触着低压线了,即便我紧紧抱着头,还是抵消不了这种震颤。
“哗啦……咕咕……滋滋……噼啪……”
像是电流干扰音响时发出的异响。
我不知道自己是幻听还是幻视了,或者是自己脑袋进水了。
不然我怎么能看到一丝幽蓝的电花在自己面前闪呢?我都没睁开眼啊。
略微的慌乱之后,我又将之前埋下的婴儿木雕拿了出来。
几天前我就在怀疑这外国的婴灵是不是比《幽冥录》里描述得厉害些,毕竟总是听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嘛。
不过始终还是阴物,我不惧自然有我的底气。
毕竟星煞体质,是根本不用担心被邪祟侵体的,而且我还学了些本事,所以,手拿把掐也许是吹的,但收拾它还是分分钟的事。
这古曼童刚入手,还没撕掉斩邪符,它就开始没有任何预兆地抖动起来,连着我整个手臂都在颤。
身体各种异样,或痛或烫或麻,我都不敢吭声,生怕动静大了让人发现。
设身处地想想,深更半夜,倘若一个身影在棺材里大喊大叫,而且手机还冒着屏幕光,哪个点背的普通人看到,不把魂吓跑都算是万幸了。
驱邪符扯掉,古曼童断开的那一部分不出意外地冒出一小团黑烟,凉丝丝的感觉再次渗入眼底,刚刚适应的酥麻又传到眼窝,迎着这小团黑烟就冲了出去。
头发丝粗细的幽蓝电芒刚一接触到这团黑烟,就听到一段悲鸣,比婴儿哭泣要严重的那种,贴切点形容就是捏尖叫鸡的感觉吧。
可也就是眨眼的时间,这黑烟就彻底没了。
我是真的震惊到了,摸了摸眼睛眉毛,发现也没哪里不对劲后才缓缓点头,心道:这莫非就是《茅山治邪秘录》里提及的阴阳眼?
但书里只是说可以看到肉眼凡胎看不到的东西,也没说阴阳眼可以放电啊。
我拿着手机晃了一大圈,又拿着木雕端详了几分钟,再也寻不着一丝黑烟后,就顺手把木雕埋了下去。
再仔细想想,嗯!兴许这才是让殷九华都有醋意的根源。
到这里,之前一些迷惑的终于捋顺了,只要是无害就行了。
至此,心里的一点小九九也就放下了。
这时再看未接来电竟然又是个陌生号码。
之前那通威胁电话才过了多久,这还是半夜呢,改骚扰电话了?他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回拨过去之后没把我气死,对方打错了。
而后回到床上,长夜漫漫,我看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睡。
以前一个人在这城市飘着,说得难听点,什么瘟神命啊我都无所谓,人死鸟朝天,我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无牵无挂,就算哪天没了,也顶多是一了百了。
现在不行了,心态变了,开始在意那些在意自己的人,我担心打电话给我的那人会威胁到贾老板和袁爷爷,也怕他们趁我不在时对毛家父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脑海中思绪万千,失眠了整晚。
五点,晨练,习惯成自然。
即便不睡觉,功课还是要做的。
吃完早餐,好些个店面都刚开门,这时竟然听见街口有人挨家挨户地打听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