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是,老人还存着一壶老酒。
他取出来招待杨飞和林雪宜。
林雪宜心中难过,她草草吃了一碗饭就饱了。
杨飞却和老人一起,足足喝了两大碗酒。
两人心中,一般难过酸痛,然而却谁也不说出来。
老人也是个练家子,身上有着武道中人的爽快和坚韧。
喝了几碗酒之后,他便压住了心底的悲痛。
至少从表面上看,老人已经接受了儿子牺牲的事实。
然而杨飞知道,这种伤痛,根本不会消失。
它会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
折磨着老人,折磨着全家人。
老人捡一些生活琐事,和杨飞聊天。
杨飞留意着老人说的话,暗暗把他们生活的困难,记在心中。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走进了院子。
其他三个孩子立即欢呼起来,冲出了堂屋,向她跑过去。
“妈妈,你可回来了。”
“呜呜,妈妈,我都想你了,你去哪里了啊?”
……
杨飞站起身来。
只见院子之中的女人,三十来岁,却打扮得极为时髦新潮。
她烫了头发,嘴唇上是劣质的唇膏。
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最低等的那种香水味道。
看得出来,她竭力想把自己打扮成城市丽人的样子。
可是老土低廉的服饰,太过夸张的化妆。
却把一个不算难看的农村妇女,变成了丑八怪。
女人被三个孩子围着,厌恶地惊叫不已。
“哎哟,死孩子,你弄脏我的皮鞋了。”
“别拉项链,这条项链很贵的。”
……
看着这个女人,杨飞和林雪宜都惊讶地看着老人。
老人的脸上,全都是苦涩之意。
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造孽哟,这个女的,是我的大儿子媳妇,儿子瘫了,她就跑了。”
杨飞愤然一拍桌子。
“那她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