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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江揽月依旧没有醒来的症状,要不是感觉她的心跳和呼吸,君尧险些以为她不在人世。
太医愁眉不展顿觉棘手:“陛下,按照臣的预期江小姐早该醒了,只是她似乎陷入梦魇中,没了求生的欲望,这才迟迟未醒。”
“梦魇?无求生欲望?”君尧皱着眉只觉疑惑,她的前半生早就被自己查了个水落石出,虽然江父对其颇有薄待,但阿月性格坚韧绝不会因父亲不喜便丧失求生意识。
除了魏家……君尧眉心紧蹙,不愿将其联想起来。
“陛下,要是江淑人一直无法清醒,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太医欲言又止。
珊瑚和如意吓白了脸,扯着太医衣角便跪下:“太医求您救我家小姐!小姐她已经够可怜了,如今日子好不容易好过,幸福近在咫尺,却……却变成这样,呜呜呜……”
说着说着两个丫头抱头痛哭,没人比她们更清楚小姐过得多难,以前被魏家人欺负,后又被沈佳雪截杀,为了救人不顾性命,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她自己。
君尧被吵得头疼欲裂,怒斥道:“都滚出去!救不回来你们都要给她陪葬!”
在场三人身子微颤,皆想到了那群刺客的下场,在对方发火前悄悄退下。
望着床上瘦了一圈的江揽月,君尧心情十分复杂,愧疚都快将他淹没了,布了一盘棋,却伤了自己的软肋。
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执起江揽月的手附在脸上,声音低沉坚定却又不失温和:“阿月,你若是醒来,朕愿以江山为聘,娶你为妻。”
“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吗?朕给你权势,给你地位,我只要你陪我度过剩下的岁月。”
君尧没有注意到在他说话间隙,江揽月的睫毛颤了颤,但很快又重新陷入沉睡。
彼时的江揽月仿佛又回到了不见天日的五年中,沈佳雪依旧恶毒地拿她取乐,魏迟如日中天权倾朝野,唯一不同的是她看到前世不曾见过的画面。
江家在她失踪后,母亲带着大弟寻来京城,却被魏母当成乞丐一样驱赶,甚至放言造谣,说她嫌弃娘家身世差,此生不愿相见,最终母亲郁郁而终。
而小弟不愿相信兄长所言,坚持科举入仕,想要亲自站在她面前质问为什么?
结果可想而知,辛苦读书十载入了官场,才听同僚说起魏家,询问后得知魏家当家主母早就不是他的阿姐,而江揽月在京城查无此人。
江承良恼怒魏家的欺骗又担忧阿姐的安危,直接告到了大理寺,却无一受理。
他索性借着官员身份告了御状,谁料龙椅上的那位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小弟驱逐出京城。
江揽月一路看过来,心痛得难以呼吸,她不甘心!为什么她从未做错罪大恶极之事,为何要遭受京城这些权贵的欺压。
难道她出生卑微就该像苍蝇臭虫一样四处遭人嫌,犹如蚂蚁般任人拿捏?
突然画面一转,江揽月惊愕地望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