欗u再次醒来江揽月躺在奢华的内室,下刻她险些又痛晕过去,还未仔细查看情况,身侧的小姑娘见她醒来,语气里满是喜意:“江小姐醒来了!快告诉陛下!”
此时珊瑚正端着药进来,听见她醒来的动静,药汤撒了一地,含泪地跑上前搀扶她:“小姐!”
江揽月撑着身子,神情也从恍惚中清醒,见珊瑚哭得厉害,她扯了扯嘴角安抚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见江揽月对自己的安危不在意的态度,珊瑚一口气憋在心里,心疼又无语,正准备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阿月!”君尧大步跨前,眉间满是心疼和懊恼,向来喜欢干净整洁的人,半张脸的胡渣子悄不生息冒出尖。
他挤开珊瑚坐在江揽月身边半抱住她,带着颤声道:“是我不好,连你都护不住,阿月你受苦了。”
江揽月因失血过多惨白着脸,偏偏她还要强颜欢笑:“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我避开受伤的便是你,要是如此我宁愿自己吃点苦。”
如她所料,君尧表情更加惭愧和心疼,握着江揽月的手紧了紧,眼底暗红血丝化作喉间酸涩:“这刀本就是朝着我来,阿月我看得真切,是你倾身上前替我挡住的。”
当时他算计很好,那个角度既能保证阿月不受伤害,又能保证他不会伤到要害,可他唯独漏算阿月对他的真心。
“当时我脑子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看到那人朝我们杀来,我下意识就想挡在前面。”江揽月面露错愕似在迷茫。
看她这样傻傻的样子,君尧闷笑一声,颇为心疼地抚上她的侧脸,他的阿月这是太在乎他,所以在面临生死之际时才下意识替他挡刀。
君尧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变柔,轻声安抚道:“乖,我向你保证,以后谁都不能伤你。”
“只是阿月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君尧将江揽月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吹了口热气,以此为她取暖。
江揽月身子僵了一瞬,忍住想收回手的冲动,也不知他多久没洗漱了,口臭不臭……
这厢君尧深情表白,丝毫没感觉自己被眼前人所嫌弃:“以后你莫要做傻事,再遇到这样的事记得护好自己,阿月我真的无法接受有一日会失去你。”
“还有我不管你答应与否,今后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你此生注定是我的妻。”
“妻?”江揽月脸上忽现喜悦,然下一刻又面露失落,强颜欢笑道:“陛下不要与我说笑了,您是皇帝,皇后才是你的妻子,我又怎么当你的妻呢?”
“皇后是皇后,妻子是妻子,我何曾说过我的妻子是她了?”君尧眸子掠过阴鸷,却很快掩饰下来。
他叹了口气,将额头与江揽月的额头顶在一起,柔声解释道:“我和皇后并未行过大礼,她只是我权衡朝堂的工具。”
江揽月震惊地坐直身子,不敢置信地看向君尧,这样的话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这可是朝堂的事啊!君尧就这般水灵灵地说给她?
江揽月心中有些不安,即便能确定对方不会害她性命,但她深受幽闭的痛楚,要是这人打定主意将她养成笼中鸟,岂不是事与愿违?
“陛下,民女并不是逼您做出选择,您是皇帝是天下人的表率,万不能有污点,若是因我之故,导致您被人骂成昏君,我情愿余生住在庄子上!”
她好不容易营造的好名声,万不能因君尧一时的头热而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