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沉沉,眉宇拧得打结。
……
别墅后的树丛。
曾薇薇提着两双鞋子,头发凌乱,慌乱中还要扯住往前冲的那人:“果果!”
安果够着那扇被爬山虎挡住的上下式窗户,眼中有泪:“宝宝知道是我来了,微微你听,他哭得那么厉害,那么厉害……”
“安果!说好探路的,你这样闯进去不如直接大门进去,告诉温谨怀你就是孩儿他娘!”
安果怔怔,双手趴着窗户。
屋子里突然亮了灯。
吓得两人一抖。
曾薇薇:“靠,肯定是刚才拽树枝打出了动静,怎么办怎么办……”
“快跑!”
安果被拽得摔倒在地,曾薇薇吓傻了,没管,拖着她的衣领一路拖下坡的,两人鞋子没穿,蹲着沿着草丛疯跑一路。
……
别墅后门的厅里。
芳姐往窗户看了看:“没见什么呀,也没动静了,唉我这老耳朵,估计听岔了。“小少爷这是怎么啦,哭得更厉害了这!”
他爹却五官安静的有点诡异。
男人低头瞧着怀里哭哑的儿子,小肉手指没有力气,却掐着他的衣服袖子,哭得闭着眼睛,像是,要往外爬。
“芳姐,把门打开。”
芳姐不明白少爷突然的这是什么意思。
把门打开了,树和草丛还有藤蔓长得有些疯,都长到窗户上了。
温谨怀把儿子给芳姐,男人单手插袋,挺拔的身躯伫立在门框里,视线陡然锐深,不急不缓地,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芳姐心说,除了树和草,什么也没有啊。
少爷却看了好几分钟,许久,关上门转身。
“有猫狗吗?”
男人摇头,薄唇紧抿,神色讳莫,那双平和的眸底,此刻漆黑,深沉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去厨房喝了水,走过来,一字不言抱过儿子,怀里哄着,却不似之前无措。
孩子哭着总会累。
他给擦了一遍小身子,抹了医用爽身粉,小家伙舒服了,终于睡去。
他却一宿未眠,单臂枕着后脑勺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