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指望他能给我回应,他就是个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给我安慰。
“你……你走吧。”
他颔首,声音有些哑,“睡吧。”
我躺好,他给我将被子掖好。
朦胧的光线中,我看见他拉开了门,最终还是出去了。
心酸上溢,我把自己蜷着,可还是那么痛,痛得我不停打滚,惊叫出声。
我跌下了床。
世界突然一片黑暗。
我终于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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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喝得一定是假酒,醒来之后,头天晚上的事情居然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太记得张宥然究竟是什么时候睡得。
那会儿我肯定已经睡了。
起来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已经换上了睡衣。
不可能是达之给我换的,是张宥然。
那我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真是难为情,虽然已经是夫妻。
但我的丈夫帮我换了衣服,我们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不由叹了一口气。
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会跟厌恶的女人上床呢?
何况还是张宥然这样具有处女座特质的男人,他定然是有精神洁癖的。
多想无益,化了个淡妆出门。
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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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拉开家里的大门,在小院外,就又看见了郑成京那只庞然大物。
真是阴魂不散。
我走出去,他迎上来,笑眯眯地看我,指着身后那辆骚包的大红色轿车,“嗨。宝贝儿,昨天跑那么快干嘛?我送你的车你都没有开回来。”
我默默翻了个大白眼子,真是不想跟他说话。
但这位是我走哪儿,他就堵哪儿,非要我无路可走。
我抬起头,挤笑,“郑总,谢谢您的好意。礼物您留着吧,我真不用。”
“那怎么行呢?”他一手就将钥匙抛给我,“你要是不收,我可就天天开着它接送你了!”
“你要天天有时间在这守着,我可没意见。但我就不上你的车了。”我笑着眯眼,“郑总,你真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们不合适。”
“合不合适,你怎么就知道呢?”他也笑眯眯,“得要试了才知道啊!”
我摇头笑了笑,实在懒得再费口舌。
见他又打算来一顿长篇大论,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在磨蹭下去肯定要迟到,我也甩不掉这个牛皮糖。索性不再跟他讲道理,拉开车门,就上了他的车。
结果到了电视台,我才吃惊。从电视台门口到新闻中心内容部的楼道里,铺满了鲜花。鲜艳欲滴,煞是好看,玫瑰的香味馥郁而浓烈,仿佛置身于火红的海洋。最夸张的是,每个人见到我,都给我微笑着递来一支玫瑰,不到一会儿,我手里已经抱着好大一捧玫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