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瞠目结舌,看着范易。
他以邪龙为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有父母亲人,更没有想过,自己出身何处。
现在想想,自己仿佛孙猴子似的,从石缝之中炸出来,无亲无故,孑然一身。
而十八岁以前的记忆,更是犹如一张白纸。
范易见杨飞愣愣出神,以为他不想说。
他歉然地拍拍杨飞的肩膀:“不好意思,我问得莽撞了。”
“不过飞哥一身所学,犹如瀚海,博大精深,你的出身,一定非常不简单。”
杨飞愣愣地看着范易:“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根本就想不起十八岁以前的事情了。”
范易愣了一下,看着杨飞不像开玩笑,半晌无言。
最后,他拍了拍杨飞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回到兰亭酒店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杨飞心情抑郁,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夜,杨飞第一次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色大亮,杨飞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经过一整夜的思量,杨飞已经下定了决心。
想不通的事情,就随他去吧,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这么一想,顿时浑身轻松。
今天晚上,是杨飞和孙伟仁约定打擂台的日子。
杨飞吃了早点,在天台上平心静气,把虎扑和虎刺,练了一遍。
他感受着身体之中,旺盛充溢的精元之气,想起今晚上的死斗,不由得涌上了一股难以控制的战意。
战意中,竟然隐隐有几分暴戾之意。
杨飞有些吃惊。
他是枪林弹雨之中活下来的人,心理素质很过硬。
像这样还未出战,就隐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难道是因为练了虎极的原因?这功法很霸道啊。”
感受着心中沸腾的战意,仿佛丛林猛兽捕猎之时,迸发出来的嗜血和凶狠。
杨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
天骄别墅之中,孙伟仁破天荒地穿了小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