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水榭内所有人的双眼同时闭合,随后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原本握在何老爷手中的画像此刻竟悬于半空,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画中人脸丛生,又多了几张新面孔——正是那些刚刚还活生生站在水榭里的人们。
画像自动卷起,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横七竖八的身影。
大约一刻钟后,何府的其他仆人路过此地,看到这一幕吓得不轻,呼喊无人应答,还以为所有人都已不幸遇难。
战战兢兢地进入水榭,挨个检查鼻息之后,才稍稍安心——众人仍有呼吸,并未丧命,只是昏迷不醒。
然而,这集体昏迷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难道是有人在茶点中下了药?
贾府的仆人们得知消息后火速赶来,在确认所有人尚有生命迹象后,费力地将贾大贵和李管家抬回马车上。
一路上,两人毫无苏醒的迹象,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带回了家。
贾府上下一片哗然,急忙请来大夫诊治。
大夫查看后表示:“并无中毒或受伤的迹象,脉象平稳,似乎只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只需悉心照料等待自然苏醒。”
尽管大夫的话让大家松了一口气,赵伏龙却依然忧心忡忡。
当贾大贵被抬回家时,他便察觉到了异样。
经过仔细检查,他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贾大贵和李管家的灵魂竟然都不见了,只剩下没有意识的身体躺在那里。
望着床上安详沉睡的贾大贵,赵伏龙眉头紧锁。
贾大贵到底遭遇了什么?出门一趟竟能把灵魂弄丢了?想到他那充满厄运的命运,赵伏龙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原本以为,随着那位癫狂道士被彻底消灭,贾大贵家中供奉的神像能够保他平安无事,尤其是在这万安县的城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发生的。
但现在看来,情况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赵伏龙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贾大贵这运气,如果还能有救的话,那真是该给他一枚请神符保命。
原本,赵伏龙从未考虑过给普通人请神符的事,即便是罗山村的村长,也只是特殊情况下的临时借用。
但现在看来,贾大贵的情况同样特殊,没有请神符,他可能真的难逃一劫。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贾大贵还能够被救回来。
至于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贾府中是否有人了解详情,这都是未知数。
万安县的青云武馆内,馆长岳连河正与徐今义对弈。
“你们上个月招了多少学徒?”徐今义问。
岳连河轻啜一口茶,一边落子一边笑道:“不多不少,比你们徐家武馆多四成。”
听到这话,徐今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真不该问这个!”
岳连河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两人表面上是万安县的两大武师,私下里却是不错的朋友。
突然,“哐当”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位年轻的武师慌张地跑了进来。
岳连河微微皱眉:“怎么这么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年轻武师脸色苍白地说:“师父,出大事了,请您赶紧跟我去看看!”岳连河虽然心中疑惑,但神情依然镇定。
“今义,我去处理点事情,稍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