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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面色铁青道:“侯爷说话要凭良心,臣自问对容儿宽严并济,全无不妥。”
北远侯瞪着眼咬牙道:“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结了你这破亲家!呸!”
圣上烦躁不堪道:“好了好了,别亲家来亲家去,总之朕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将沈容与安儿联系在一起,朕也不想与你们当亲家,再让朕听见一句,朕革你们的职!”
沈相沉着脸应是,北远侯眼神看着四周,却是不出声。
圣上瞪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才问:“朕听说前些日子沈容中毒,是怎么回事?”
北远侯冷哼一声,用凌厉的眼神瞪着沈相。
沈相上前一步道:“容儿身体欠佳,他的姨娘为他寻了一剂药,药力过猛,故伤了身体,如今已养好了。”
“照你这么说,倒也不是中毒。”圣上沉吟了半晌,垂着眼问道,“那姨娘你后来怎么处置?”
“处置?”沈相愣愣地看向圣上,滞纳半晌道,“她本是一番好意,故臣不曾严惩。”
“也就是没处置。”圣上勾着唇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沈相到底是温善之人,着实慷慨。”
沈相兀自琢磨着,却听北远侯大喝一声:“听见没有,圣上骂你慷他人之慨!”
圣上哈哈一笑,不置可否道:“北远侯慎言!”
沈相俯着腰道:“陛下恕罪,臣驭下不严,回去定当好好管教家私。”
圣上道:“都退下吧,朕没心情听你们唠家常。”
两人走了不多久,圣上与近侍说道:“这沈怀荫怎得如此木讷,从前倒是不觉得,如今再看,比北远侯还不如。”
近侍含笑道:“陛下面前,多大的官都谦卑些,陛下,二殿下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叫他进来吧。”
赵念安听传,小跑着进了御书房。
圣上打量他一番,笑说:“我刚训了沈相与北远侯,你不会也是来说沈容的事情吧?”
赵念安行了礼,摇摇头说:“父皇,儿臣来,是有正事要禀。”
“你还有正事?”圣上好奇道,“北辰找你诉苦了?”
“那倒不曾。”赵念安走近他,讨好着说,“父皇,儿臣想看看您私库的账簿。”
圣上讷讷看着他,掏掏耳朵说:“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