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台下有人道:“这算什么稀奇事,说些我们不知道的。”
“诸位莫急,待老朽细细道来。”
说书人手中折扇“唰”得打开,架势做足。
“就说这云逸尘刚一回去,就遇上宗门内出了邪祟,专门吸食灵力、挖人的内丹,整个合欢宗可谓是人人自危!”
“合欢宗宗主一看,这可怎么是好?自然是要尽快将邪祟抓住!为此他不惜亲自不分昼夜地巡视宗门,保护其门下弟子之心可见一斑。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
说书人讲得声情并茂,底下众人却不买账,嘘声一片,让他讲重点。
“嘿!您猜怎么着?还真当场将邪祟抓了个正着,而那所谓的邪祟其实就是刚回宗门的云逸尘,而他正是为了修炼邪功提升自己的修为才对同门下手!”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似是完全出乎意料。
说书人摇了摇头,接着道:“那云逸尘被宗主发现时,手上还抓着一名合欢宗弟子的尸体,掏了内单咬着那弟子的脖子在吸血呢!”
“一见被人发现,当即便走火入魔要屠了整个合欢宗,那场面惨烈得满地都是合欢宗弟子流的血!”
“若不是合欢宗宗主拼死和云逸尘那魔修打了个两败俱伤,只怕日后修界就没有合欢宗咯!但也免不了元气大伤,只怕在下一届的宗门大比时,就要掉入末流宗门一列了!”
整个晓浮生里的客人,不论是普通人还是修士都听得不住摇头,唏嘘不已。
白衣修士便开口问道:“那魔修呢?之后如何了?”
说书人却是一声长叹:“逃了。”
“修、人两界,只怕是要再起波澜了!”
白衣修士朝身旁同行的几名修士感叹:“合欢宗乱成这样,也不知还会不会参加试炼大会!”
其中一名修士撇撇嘴:“参加又如何?他们实力如今这般不济,难不成还能像从前一样嚣张,以势压人?”
白衣修士认同般点头:“也对,既是比试应当点到为止,他们却存心重伤他人以彰显自身实力,猖狂至极实非君子所为,难怪会养出邪修,如今也算是遭了报应!”
眼见白衣修士越说越激动,一道淡淡的女子声音倏然响起。
“背后议论他人是非同样不是君子所为。”
白衣修士闻言神色一僵,轻咳两声表情讪讪道:“沐师姐,这不是大家都在讨论呢。”
先前撇嘴的修士赶忙大声反驳撇清关系,先一步指责道:“我说师弟啊,你身上还穿着咱们妙音门的衣裳呢,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宗门颜面,自是应当好生注意的,怎能随意符合他人的八卦?这不是有损咱们宗门形象嘛!”
这一番轻车熟路变脸成正义凛然的模样使白衣修士气笑了,他没好气地白了不讲义气的修士一眼,便朝女子拱手:“师姐,我知错了,日后会注意的。”
模样看着老实乖巧的不得了。
当然,也只是看着罢了。
同行的这一路已经足够她看清这位师弟内心不羁的反骨。
好在他只是有些顽劣爱凑热闹,心却不坏,要紧的事上也极为靠谱,因此她并没有责怪,只是在事态逐渐不妥时提醒一二。
女子略一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喝完茶,便继续赶路吧。”
其余几名修士便歇了闲聊的心思,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喝着杯中的茶水。
合欢宗,黑狱内。
不论是修界的波澜还是合欢宗的事端,温灵昭通通都不知道。
她的本命灵剑炼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化形为幻,以实化虚,以剑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