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陈蘅对慕容慬严肃地道:“本宫不在,少看外头的年轻姑娘。”“宫里的宫娥也不能招惹。”“没事少往西六宫、北六宫去,老的太老,少的太少,但你去了,总有些不安分的想搭……”
慕容慬舔着脸笑道:“你既不放心,就别出门了?”
“不出门,你想看战事没进展?你不想要江南。”
一想水战又败,战船再毁,他心情不好。
江南自来富庶,攻不下来太可惜。
“朕不是派议和使臣去了?”
“在家等我回来。”
这感觉,像他是等候丈夫征战归来的妻子,她才是出征的丈夫。
慕容慬好几次都想御驾亲征,可提了两回,太上皇不同意,“你敢把朝政丢给孤?想都别想。”
一句话,太上皇不占头,他不能去。
“一路保重!”
抵达徐州时,已经是九月初六的夜里。
陈蘅站在徐州地势最高处,俯视着整个徐州城,渡口畔搭建有帐篷,河上有整齐停放的战船。
元芸等几个亦换上了劲装,静立在陈蘅的身后。
“天圣女,可瞧出什么异样?”
“障眼玄阵、引晦玄阵、死气玄阵,好大的本事,竟在小小的徐州渡口结下了三重玄阵。”
元芸轻叹道:“难怪娘娘的占卜术寻不到细作,竟是用障眼玄阵给挡了。”
“渡口是谁排的兵阵,又是何人在那一片打下木桩?”
“属下着人打听!”
“小心行事,此处必有邪教弟子。”
五个双眸熠熠,她们同来就是为了抓邪教夺其灵力修为的。
陈蘅一回眸,不快地道:“一个个别露出猫看到鱼的样儿,回头进了军营,都严肃些。”
“诺——”
陈蘅看了眼帐篷的摆放位置,“先去拜访卫国公!”
卫国公陈葳正在帐篷外习练,将手中的宝剑舞得豁豁生风。
袁东珠则在旁边盘腿打座,真是怪事,蘅妹妹教她的到底是什么心法,照着修炼,不累人,反而还有越练越精神。
“我说阿葳,你早晚习练,累不累?不打座休息会儿?”
陈葳望了一眼,不理袁东珠,继续舞枪弄棍。
不远处,一个干练的妇人捧着果盘过来,“三姐、三姐夫人,今儿知府夫人送来的,尝尝,很甜的果子。”
袁东珠侧耳听着,“我好像听到蘅妹妹的脚步声了?”
陈威怒道:“皇后不会来徐州。”
可她明明听到了,自从用了陈蘅教的心法修炼,她的耳朵特别灵敏,就觉得陈蘅的脚步特别,轻盈、柔软,行走时特别有节奏感,就像在人的心上轻盈跳舞一般。
袁东珠倏地跳了起来,不会听错的,寻着脚步声往军营大门处跑,刚到外头,就见过一行六人,正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蒙面女子。
“蘅妹妹,真的是你啊,哈哈……”
袁东珠那震天吼的笑声回荡夜空。
陈蘅道:“听到我的脚步声了?”
“妹妹教我的心法真厉害,我现在能听到三里以内的声音。”
“继续修炼可听十里,甚至能听百里。”
“这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