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爱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陈让从法国回来,她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撒谎加班,开会,出差,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陈让的身旁吗?
是她嘴上说着爱他,不愿带他去那些觥筹交错的场合,却带着陈让,与他十指相扣,一个个介绍给她的合作伙伴吗?
是她明明说着,亲爱的,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人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却一夜一夜的与陈让鱼水之欢吗?
是他们在三个月前就确定的领证日期,却因为陈让的崴脚,醉酒,甚至是下。体骨折而一推再推吗?
他不是没有想过质问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没必要了。
距离领证0小时,江屿山低头,看着他提前设置好的领证提醒,点下关闭,打开通讯录。
“你好,半个月后的婚礼我有一些地方要改一下。”
“对,是新郎的名字,改成陈让。”
“不用和虞听晚确认,一切以我为主,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2
收拾好东西一出来,江屿山就看到了等在手术室门口的虞听晚。
“你等错地方了,陈让已经送回病房了,如果不认识路可以看电梯里的楼层指示。”
“我知道我知道!”虞听晚眼看着江屿山要走,急忙冲过来紧紧拉住他的手,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屿山,我知道今天是我做错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这是你前段时间想去的拍卖会,门票我给你弄来了,就在两天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看着面前的门票和她希冀的眼神,江屿山有些好笑,又有些替自己不值。
他想去这个拍卖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恋爱六周年纪念日快到了,里面有一枚胸针,她很喜欢。
他想给她买来当礼物。
现在,也没有必要了。
“不了。”他摇头。
她不配拥有。
“屿山——”
虞听晚还要说些什么,手中的手机就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