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
这怎么聊?这没法聊了。
他往一倒,大高兴地撞在薛放离怀中,恼羞成怒地给自己找补:“谁说做噩梦就要被惊醒了?”
“我睡眠很好,做噩梦就从来会被惊醒。”
薛放离对此予评价,只是对顾云之说:“顾相,继续吧。”
顾云之应了一声,又拿起一张奏折。
江南的水患,好似一块压在心口的大石,江倦想起来就算了,这会儿被人提起,他做了什么,江倦的安倍增。
他心烦已,之前是想睡可王爷让他睡,现在江倦是真的没心情睡觉了。
王爷置之理,到了盛夏,暴雨来临,他们都得完蛋。
江倦有点坐立难安了,他在薛放离怀里来去,越想越害怕,蹙起的眉尖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道过了久,突然之间,有一只手抚过来,薛放离烦躁地问他:“怎么又开始了。”
江倦茫然地问:“什么?什么又开始了?”
薛放离皱起眉,“这一次,你又在怕什么?”
该怎么说啊。暴雨是未来的事情,江倦就算如实相告也没人会相信,况且无论是王爷、顾相是汪公公都和他解释过了,朝廷是没有拨款。
苦苦思索一阵,江倦实在想好该怎么说,只好叹一口气。
薛放离望着他,面色渝,他极其喜欢江倦如此,至于江倦情绪对的原因,薛放离并非毫无头绪。
——扬州的奏折。
盯着江倦看了许久,薛放离终于又开了腔,是在与江倦说话,而是在吩咐顾云之。
“顾相,扬州的奏折留下来,”
顾云之一愣,“是,殿下。”
江倦也是一怔,然仰起了头,“王爷……”
薛放离语气冷淡,“你要做活菩萨,王能怎么办。”
尽管再一次被王爷嘲讽,但怎么说也是峰回路转,江倦是很惊喜的,他蹙紧的眉心松开,眼睛也慢慢地弯起来,是一个开心的形状,“王爷,你真好。”
见他笑得眉眼弯弯,心间的悦终究有所缓和,薛放离问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做菩萨呢。”
江倦澄清道:“是做菩萨,我只是……”
“王爷,做好事,会有福报的。”
薛放离嗤笑一声,“王信鬼神,更信因果循环,也需要什么福报。”
信就信吧,江倦换了一个说法,“那你就当是为了我?”
薛放离垂下眼,“就当是为了你?王为留下奏折,原因你清楚?”
“王就是为了你。”
薛放离语气善,“你一睡觉,便开始烦人,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