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不关我事,那两只鸟定是受人挑唆才会突然发狂!”许妙嫣抱住陆长卿的腰腹,“你别生我的气……”
她脸上泪痕混着血迹,陆长卿看得一阵心疼,连忙将人抱在怀中:“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是有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他刚要站起身训斥方浅雪,就见长公主萧明婕从花厅中走了出来。
“无媒苟合,简直有伤风化!”萧明婕冷眼瞧着二人,嗤之以鼻。
“陆郎……”许妙嫣吓得浑身颤抖。
这女人就是长公主,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
来自皇家的威压感让许妙嫣浑身几乎不敢抬头。
“长公主殿下明鉴,妙嫣是下官未过门的妻子。”陆长卿坚定握住许妙嫣的手站起身。
方浅雪眯眸看着二人,眼中古井无波。
陆长卿那义无反顾的样子,若不是知道他是为了个女人,还真以为是个君子。
“你都说是未过门,就是还没拜堂成亲了?”萧明婕冷笑一声,“瞧你们这样子,想必早就已经……”
“没有!殿下明鉴,我和妙嫣是发乎情止乎礼,”陆长卿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并未有过肌肤之亲,今日是那两只疯鸟追着妙嫣咬,我为了保护她才逼不得已……与她亲近了些。”
妙嫣玉洁冰清,他必须保护妙嫣的名节,反正他和许妙嫣之间的事也没有外人知晓,即便是有人拆穿,还能给妙嫣验身不成?
成功和绣球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两人心知肚明。
“对对!”陆婉柔也急忙站出来,朝众人道,“我们陆家教养很严,二哥和许氏尚未成婚,我敢保证他俩绝对没有肌肤之亲的!”
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二哥和许氏每天夜里颠鸾倒凤,但她还未说亲呢,若陆家的名声毁了,她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所以她必须誓死守护陆家的名声。
方浅雪也没明着点破此事,只说道:“虽然如此,今日是两个孩子的生辰宴,二爷和许姑娘太过亲密,若是让遥儿和远儿瞧见了总归不好。依我看,不妨让人送许姑娘先回去休息,至于二爷……”
方浅雪故意歪着头打量了他数息时间,才指着头顶说道:“你也该到屋里去梳洗一番再出来。”
陆长卿双目圆睁看着方浅雪,恨得牙痒:方浅雪,你还敢装作没事人一样?方才那两只鸟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陆郎,我累了,想回房休息。”许妙嫣一手遮面,一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今日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竟弄得这样狼狈!
这一战她输了,可日子还长着,天道说过,只要陆长卿的心还在她这里,她就会成为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许妙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陆长卿低头一看,见许妙嫣满脸憔悴,身上价值不菲的衣物也沾满了泥,瞬间没了心情和方浅雪掰扯:“也好,绣球,你送你家姑娘先回房去休息。”
“是!”绣球急忙扶着许妙嫣匆匆出了院子。
“翠霜,你领着二爷进去沐浴一番,换身衣裳,”方浅雪面带微笑瞧着陆长卿,“再找找去年过冬的帽子,给二爷戴一下。”
众人纷纷掩口窃笑。
陆大人这样子也太好笑了,发髻散了不说,前边还被白鹤秃噜掉一层,能看见半只手掌大的头皮了,明日面圣怕是陛下能笑整整一天。
“是,奴婢这就去。”翠霜强忍住笑意,走过来搀扶陆长卿,“二爷,请吧!”
“哼!”陆长卿憋着一肚子气,却不敢当众和方浅雪争吵,只哼了一声,跟着翠霜去了。
方浅雪这才命人添酒添灯,重新开宴。
约莫到了戌时末,宾客们酒足饭饱,和方浅雪寒暄几句陆续离开。
方家那位辈分最大的族叔方闵杭也在小辈的搀扶下走过来和方浅雪道别。
陆长卿不情不愿地站在旁边,头上多了顶毛茸茸的帽子。
老头拍拍两个小娃的脑袋,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道:“浅雪啊,你辛苦了。”
他们是方家远房旁系分支,主要都在外边的州县和京郊行商,本来和太傅府不怎么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