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沉默让她更加地局促不安:“对不起,斯衡哥,我要早知道房里不是你,一定会进去阻止斯阅哥。”
早知道、一定会!
陆斯衡细细品着这六个字,利落的下颌线绷的死死的,眼眸眯起:“所以你认为是我在和白画意做爱,便无所谓的听之任之。”
许在下意识先摇头针对那句“无所谓的听之任之”,但又自觉不对,她凭什么对他的事介入自己的感情,后又重重点头。
而在陆斯衡眼里她就是在说“是的,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行了可以了,我要退场了。”
“你想都别想。”留下这句话,陆斯衡转身回屋。
许在听的莫名。
她想什么了?又别想什么?
*
白画意回到房间,瞥了眼混乱不堪的床,嘴角勾起冷笑嘲讽:“没用的东西,你老婆怎么忍受你的,还生了两个。”
她从自己随身皮包里摸出一盒常备的紧急避孕药,干咽下一颗。
又顺手将床头柜上一只点翠琉璃香炉拿起,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将香炉里的灰烬随手一扬。
一切证据消散在风中。
昨晚她是想引诱陆斯衡的,所以房里燃了助兴的熏香。
酒精加美女,别说是柳下惠,就是得道高僧,也过不了这一关。
可他,陆斯衡可能不是男人。
她旗袍盘扣都解了一半,把他摁在床上。
到这,是男人都不能把持住了吧。
他却淡淡道:“没用的,别白费力气。”
而后拍拍屁股走人,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万蚁蚀骨般浑身难受。
再追出去,已经见不到他人影,倒是让她遇见了陆斯阅,他还提出送自己回来。
所以干脆就拿他消消火。
虽说事情是临时起意,但白画意有自己的打算。
作为百年世族的陆家,肯定不会让这种豪门丑闻传出去,而她白家既不缺钱也不缺名,小恩小惠是打发不了她的。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尽快促成他俩的婚事,息事宁人安抚他们白家。
所以她只要等回到A市,找自己爷爷给自己做主,逼一逼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白画意倚着窗,点上一支烟,规整的烟圈从她被啃肿的嘴唇吹出。
等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陆太太,她再来收拾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返程的飞机上,机场那气压低的吓人。
这种豪门丑闻自然不足与邢浩这样的外人道。
他只奇怪,大家怎么都分开了坐,连一直粘着陆院的白小姐,也是神色戚戚,一声不吭。
……
周一上班,许在正在护士台加开病人检查项目,耳边听见有人叫:“西门主任。”
抬眸,视线从下至上。
MB宝蓝色镶水钻高跟鞋上,一双笔直匀称的腿,白大褂配短裙,女皇标配。
《欲望都市》的Carrie说——站在高跟上就能看见全世界。
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许在愣神,看着西门川直冲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