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服务员一直在对他说着什么,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在我这边。
当下,这里我是再也待不住了!
我看着宋之渊那洞察的眼睛,觉得自己像是透明的一般!
我疾步走出去,胸口闷闷的,整个人特别烦乱,也顾不得身体有多难受了。
我不知道后来宋之渊是什么表情,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刚才他看我的眼神。
冰冷,深沉,仿佛能将人吞进去的黑洞般。
后来,我和莫锦荣重新找了个地方。
莫锦荣这次见面与之前不同,似乎多了一些沉稳,也不似以往那般轻浮。
他很照顾我,特意挑了一家适合我这种情况的人吃饭的地方,吃了很清淡的东西。
我喝了很多水,只试着吃了一点点东西。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莫锦荣再次提出要送我去医院看看的要求,被我回绝了。
原因很简单,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自己心里清楚,而且我也本能地排斥医院这种地方。
拗不过我,莫锦荣没再坚持,他说要送我回去。
这次,不管我怎么推辞,他就是不依不饶。
无奈,我只能让他送我回去。
到了地下室外面的马路上,我便对他说我到了。
莫锦荣的表情有些微妙,但是什么也没说。
我要打开车门下去的时候,他冷不丁说了一句,“如果感觉到痛苦的话,你可以来我这边。”
动作顿了一下,但是我没回答他,我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是推脱着说谢谢他今天的款待。
站在路边,目送莫锦荣的车子远去,我心底猛地升起一股怅然感。
很难受,但是却达不到泪点。
转身回去地下室的房子,打开门,我的脑海里突然就涌现宋之渊和沈宛然带着宋颂的样子。
这个画面太过和谐,和谐得让我难过!
宋之渊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退了酒店的房间搬回地下室住,他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他没有吱声,也没来找我。
真正让我伤心的事情是宋之渊再次看到我时的那个眼神,我想,我们之间是真的完了。
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又转身拿开了手,站到一旁去,将许久未整理的行李箱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件衣服,觉得有些冷,给自己披上。
然后,我给自己又熬了点小米粥,假装忙碌,就可以不胡思乱想。
就在将火转为小火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事实上,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以及会来的人,我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