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一个傻子,张队长说。
这天傍晚的时候,刑侦中队中队长张朝辉换了一身便装,带着赵振邦,暮色里两人步行来到了距离中队大院不远的那个小公园。
中午的时候,赵振邦在公园里面已经待了两个小时。公园很小,面积估计不会超过十亩地,除了公园的中心位置设置了几件全民健身器材外,四周都是高高低低的植株。公园里也只在健身器材边缘位置的一根电线杆子上装了一个路灯。
路灯的照射范围实在有限,跟航标一样,灯泡子一亮,四周马上就变得黑黢黢的。
张朝辉带着赵振邦进了公园,没有去路灯底下,而是沿着靠近围栏的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往深处走去。小路两边种了一些旱竹,现在是秋天,旱竹的硬叶一碰就沙沙响,感觉像死去了的枯树枝子。
不久,张朝辉在一丛冬青树跟前站住了。冬青不高但枝叶稠密,张队长不说话,赵振邦猜不出他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干什么。
张队长弯腰朝冬青树底下看,赵振邦也跟着望过去。
白天看上去比较茂盛的冬青树丛,枝叶下面却是一个被掏出来的黑乎乎的窟窿。
这是什么?赵振邦忍不住问。
这地方就是那个把孙叫枝扛到马路上去的傻子住的地方,张队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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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赵振邦心情复杂地看着张朝辉。
张朝辉的说法,唤起了赵振邦的希望,好像张队长把他带到这里来,只要找着那个傻子,就能找到是谁把孙叫枝打了似的。但同时隐隐的担忧也使他忐忑不安,一个傻子,能提供多少可资采纳的令人信服的真实证据?
他人呢?赵振邦急切地问。
还没有回来,晚上的时候,傻子一般都会回到这个地方来睡一觉,张队长说。
张队长带着赵振邦离开傻子的窝棚。
在吊在电线杆上的那盏路灯朦胧的光线覆盖范围之外,他们在稍远些的一个长条凳上坐着。
一个多小时后,从公园的门口进来了两个人影子,两个人影径直走到路灯底下,原来是一男一女,看样子年纪不大,都在二十岁上下,女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纸,弯腰把跟前的一个秋千板擦了一遍,两人才在上面坐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将近十点钟,公园外的马路上人迹渐少,张队长已经特意朝门口看了好几次,看样子他有些着急。
赵振邦说,这个傻子大概什么时候能过来?
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几次了,张队长都没有回答。
这次依然如此,但他们几乎同时看见一个高个子,穿着绿色军大衣的人,从公园外面磨磨蹭蹭走了进来。
张队长碰了一下赵振邦,小声说,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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