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叫枝说,你上次问我我就给你说了,起来还没有成人,最起码我没有看见,或者她没有给我讲,起来这段时间整天跟你吃住,你应该知道。
婆婆说,不管起来现在成人还是没有成人,眼下最当紧就是怎么样处理这个男的在我们家不走的事儿。
孙叫枝说,这个男的长得怎样?
婆婆想了想说,人长得也不差。嗨,你别问人怎样了,起来得的是看不好的病,我觉得能有人看中她就不错了。
孙叫枝说,俺妈,你说这话不对,俺家起来模样长得多出众啊,要不是她的腿不能动,我不说万里挑一,附近城乡瓤瓤的我也不愿意。退一万步讲,同样与起来生一样病的,人家的腿儿瘦得皮包骨,跟软面剂子一样,你再看看俺家起来,虽然腿儿不能动弹,但是腿长肉长,上身子蹿,腿儿一点儿都没有耽误长,穿着裙子坐椅子上,只要不说,谁也不能说她是个病人。你说那个男的赖在咱家不走,怎么,耍无赖吗?他求婚,我不同意,他还能怎么样,来硬的吗?现在是法治社会,谅他不敢。
孙叫枝说着说着声调就提高了,婆婆赶忙制止她说,你瞎叫什么?我的话你还没有听呢,你不要瞎胡叫。我刚才之所以没有让你着急去起来那屋,就是怕你一激动坏事儿。
孙叫枝遂朝堂屋瞟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激动什么了?他来我家赖着不走,难道还是我的错了?再不走我就报警!
婆婆厉声说,孙叫枝!你先听我说!
婆婆跟孙叫枝说话从来都是和风细雨,刚才她斩钉截铁让她停止说话,使孙叫枝才有所警觉,她不安地看着黑影里婆婆模糊的脸。
村外的树林子里,响起了一声孤单的夜鸟的“呱咕”。伴随着鸟叫,从赵起来的房间里传来“哧哧”的抑制着的笑声。
婆婆和孙叫枝都不约而同地朝赵起来的房间那边看过去。房间里的人仿佛发觉了什么,那笑声再也没有响起。
他们两个看来还怪高兴呢,黑暗里孙叫枝说。
婆婆说,起来和那个男的困觉了。
婆婆直言不讳的话让孙叫枝吃了一惊,她惊得差点合不上嘴巴,说,怎么会这么快?你不是说那个男的昨天才来的吗?
婆婆说,是的,就是这样,但是起来说他们早就在电脑里认识了,来咱们家见面才是第一次。
孙叫枝说,第一次见面就那样了,这个生作的坯子!
婆婆的话使孙叫枝刚才还火爆的脾气完全消失了。
婆婆说,就这样吧,有人愿意娶她,就不错了,咱们不能老想着咱家孩子长得好看就不得了了,你主要得记着起来还是一个有病的,腿儿不能走路的小孩。
孙叫枝说,那个男的长什么样?
婆婆说,长得还行,挺白净的一个人,个儿不高,就是年纪大些。
孙叫枝有些介意,说,能有多大?
她盯着婆婆的嘴巴,希望她说出一个能接受的年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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