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两个十个百个人的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
但就像一个人想背负起一座山,而且还是如同昆仑那样的山。
哪怕再医之大宗,哪怕再千年第一神医,他也终只是人而不是神。也所以,在徒劳地背了几筐山石之后,他抱憾归隐。
之所以早早地断然归隐,老人当时心里还是存着那么一点点想法——如果他能突破,从大宗迈入大宗师……
那或许就会迎来一番大不一样的局面。
不论是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中医。
当然,后来,一年二年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地过去,老人发现,他想多了。
所以对于中医,他对许广陵说,“莫怨春归早,花余几点红。留将根蒂在,岁岁有东风。”
这是豁达吗?
其实不是。
只是什么方法都想过,百般手段都用过。
无用。
于是只能故作豁达罢了。
一个老人的大愿和深沉,早已收敛入骨,于是当时的少年所看到的,只是温文尔雅,以及谈笑风生。
还是后来,好几番的因缘际会之下,那个少年才知道,老人的真正心愿是什么,以及曾经为中医都做过些什么。
这是“前话”了。
论基础,食与睡。
这也会是许广陵这一年间,主要的修行前调整。
食,就是那个汤饼,田浩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
之前开摊时,许广陵让田浩和许同辉的对外口号,就是“十全大补草药包”。
真的是“十全大补”吗?
真的!
从某种意义来说,是这样的!
当然这个世界的药师可能不这么看,如果他们只看那个草药包的话。
这一味药,真谛在于野味+草药,而不单纯只是草药,如果用君臣佐使的说法,那个草药包所担负的,只是“臣”、“佐”、“使”,真正的“君”,是在那野味。
草药包,加上野味,这两者合在一起,才构成了这味药。
但这一点,这个世界的药师能不能看到,真不好说!
灯下黑,是极有可能的!
因为那个草药包本身,也是自成一体。
在彻底地解析出草药包的奥妙之前,许广陵不认为,有几个药师会把目光放在再普通不过毫无可究之处的野味上。
如果用前世的说法来作简单解释:
那就是炖煮时,在草药包的作用下,野味中的蛋白质大量地被分解,分解为游离的氨基酸。
这是第一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