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北能感觉到大家的视线都落到她脸上,可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没睁开眼睛。
“这孩子也是实诚,让她帮忙真就帮夏国华怼了几十个蜂窝煤。”是爷爷姜爱国的声音。
“他们家国华都是孩子爸,让一个小姑娘使大头,他也真看得下去。”姜半说。
下午姜向北做得起劲儿,要不是姜爱国阻止,这会儿估计手可不止疼那么简单。
一股冰凉触感在手臂蔓延开来。
司文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还装睡,妈都瞧见你眼珠子转得快飞起来了。”
姜向北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两声。
“痛也忍着。”
别看司文兰是坐办公室的,手劲儿也不小。
药酒在她手下被推开,一同被揉开的还有姜向北酸痛的肌肉和疼得合不上的嘴巴。
真是场酸爽无比的体验。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能,非要逞英雄。”
姜向北像条脱水的鱼一样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嘴倒还是有力气回答。
“不敢了,以后谁家做煤球我都躲得远远的。”
“要是有你哥一半聪明就好了。”姜半自以为小声地感叹,后脑勺立刻遭到姜爱国一烟杆子。
“向北可比你懂事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下班在厂子里吹牛不回家?”
姜半的眼神立刻飘向别处。
姜向北哈欠连天,忍着睡意说了几句连自己都没听清的话。
小孩子的身体有自己生物钟,到点儿天塌下来都能睡着。
但睡前她默默把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想法给去掉了,光开个金手指就成。
司文兰打来热水,给姜向北擦干净脑门上的汗,又给她盖好被子,收拾完才走出房间。
“今天你二叔给我打电话。”
几人走到门口,姜爱国突然开口,司文兰和姜半都停下来等着他继续说。
姜爱国还有个弟弟姜爱军在村里,日子过得苦,姜家每年都要送些钱粮回去。
去年上头政策提出改革,红莲公社被选为政策实验地,村里开始实行大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