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以后,易碎拦了的士送周至言回去。
周至言捣鼓着耳机,发现易碎在看他,大方的对着易碎绽放了一个笑容。
易碎想起刚刚在医院,低声笑骂了一句:“傻孩子。”
不仅没有恶化,意外的,周至言这么作自己,伤口还愈合得不错。
医生表示可以不用住院。
易碎还是不放心,一直追着医生问。
医生看病人自己都淡定得很,感叹了一下可怜家人心啊,才开了点药让易碎去楼下取。
易碎瞧着那潇潇洒洒的医生体半天,抬眼对着医生眨了下眼。
医生受不了的叹了口长气,报出一连串的药名。
见易碎还要问,医生一张病历单推过去,差点直接盖在易碎脸上。
“去楼下,药剂师会跟你讲得一清二楚,听不懂我再给你报个普通话培训班。”
易碎:“。。。。”
一直安安静静的周至言突然噗呲笑出声。
易碎一记白眼瞪过去。
他到底是为谁又当爹又当娘的。
天阴着,偶尔有两声闷雷,就是迟迟不见下雨。
冷风刮着脸,衣角被吹得飞扬。
易碎就穿了件卫衣,被吹得打了个哆嗦,这一吹他也清醒了。
看着周至言上了车,易碎拍好车牌照,走回到后座。
他站在外面,手扶在车门,周至言看他来歪了下头,脑袋微微探出。
易碎对他说:“你先回去,伞你拿着,要是到了的时候下了雨,下车一定要给我撑伞,懒不死你。”
周至言心里微愣,但转瞬又笑了,“好啊。”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买的伞。
易碎就这么堵在车门站了好一会,直到司机师傅催促,易碎才犹犹豫豫的说:“周叔知道你生病的事么?”
周至言唇角抿了一下,“好像不知道吧。”
易碎点了下头,“嗯,路上小心。”
别人是报喜不报忧。
周至言是什么事都不算事,好的坏的他都不会说。
关上车门。
车开动,地平线混着阴云,黑压压的,最后车屁股都看不到了。
易碎收了目光,准备打车去快递公司。
周岚寄的快递被卡在公司。
乱七八糟的原因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让他们自己去取。
易碎还在等车,这鬼天气,车都没几辆。
手机握在手里,易碎想了一下,周岚现在应该还在跟出版社编辑见面。
……………
咖啡店里,窗帘开着,外面的阴沉沉的,台面上小灯开着,昏昏沉沉,晕染一片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