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不断地自我安慰。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季言枭平时很少在家住,处理完尸体,应该就和那群人走了。
他没发现她。
阮柠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去一点,她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噔噔蹬。。。。。。”
楼道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男式皮鞋踏步的声音,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阮柠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再次猛地揪了起来,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哆嗦。
她赶紧轻手轻脚的下床将门反锁。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阮柠纤细的背抵靠在门上,感受到背后慢慢浸上来的凉意,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哭出声来。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沉闷的敲门声,男人冷冽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就像大灰狼哄小红帽一样。
“好妹妹开门,我知道你没睡。”
这声妹妹叫的阮柠心头一颤,浑身汗毛倒立。
她在季家生活了十年,见到季言枭的次数屈指可数,hua
“我知道你看见了,乖,开门。”
冰凉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完了,她今晚真的要埋在那尸体的旁边了吗?
她还年轻还不想死,电光火石间,阮柠想到一个办法。
“再不开门,哥哥就强闯进来了哦。”季言枭哄诱的语气里已经参杂着不耐烦。
阮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装作自己刚睡醒的样子,只要她咬死没看见不知道,季言枭就算看见她房里的灯也没法说什么。
谁规定,灯亮了就一定看到他们了。
阮柠打开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哥,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砰!”一声响,阮柠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门已经被带上了,季言枭就这样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鹰隼般锋锐的眸子从阮柠身上滑过:“演技不错。”
“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阮柠眨巴着一双人畜无害圆润的杏眼,单纯又无辜。
她本就是十八线小演员,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
“嘁,”季言枭轻嗤一声,未等阮柠反应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死死掐着她的脸:“演技都用在了说谎上。”
阮柠眉头微蹙,季言枭居然知道她是个演员。
来不及多想,季言枭手上力道加重,阮柠的脸被捏成了鸭子嘴,洁白的牙齿系数露了出来。
因由被掐着脸,软糯细腻的声音此刻像电视上的卡通人物:“哥,我真没有!”
阮柠双拳紧握,咬死不承认。
“这小嘴挺能说。”季言枭手一松,将阮柠按在床上,遒劲有力的手指稍稍用力便撬开了阮柠闭着的牙齿,捻着起她细软的舌头:“那就把你这牙齿一颗一颗敲下来,再割了你的舌头。”
阮柠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季言枭都要咬定她看见了,阮柠挣开季言枭的手往门外跑去,大声哭喊:“爸!妈!”
一连叫了几声,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人回答,就连家里的佣人此时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阮柠想起她明明只喝了饮料,整个人却晕晕的,心里一紧,猛然回头惊恐地撞进一双深不底的黑眸里。
季言枭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黑色的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没扣,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嘴角扯着一个不咸不淡的幅度。
像看小丑似的看着阮柠表演。
“你给所有人都下了药!”阮柠不敢相信。
季言枭狠起来竟然连自己家人都药!
“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