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余沭阳。
池靳予勾了勾唇:“是吗?”
南惜不肯错过他脸上?每一秒表情:“你是不是在附近?”
继续吹了一会儿,直到她头发干得差不多,池靳予才关掉吹风机,放到旁边。
“是。”他双眼凝住她,“我让他去的。”
“为什么?”南惜抓住他袖子,哽声,“连你都觉得内疚吗?”
全世界都知道他池昭明对不起她,她也以为,那已经是一个男人最没有底线,最卑鄙无耻的行为了。
池靳予没有说话,低头吻住她,他的唇比暖气还要热,像淬了火,碰到的地?方?瞬间燎原。
池靳予将她抱得很紧,吻得很深,直到眼睫和双颊沾染到湿意。
额头抵着额头,放开她,心疼得嗓音都快碎掉:“别哭。”
南惜闭上眼,泪如雨下。
她明明已经接受了背叛,把过去埋葬起来,虽然不堪回首,但好?歹有个墓志铭。
如今却有人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她真?正喜欢过,痛苦过,费心费力地?遗忘过。
她像个傻子一样被那对母子耍了二十年。
他们要的从?来只?是她的身份。
“是我很贱吗?”她的声音融在哭腔里,模糊得像要消失,“他说一直都是我主动缠着他,他勾一勾手我就会过去,他轻而易举,就能让我为他做任何事。”
“他说是我傻,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喜欢我都分不清楚,他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就那么贱,傻乎乎跟着他。”
“他说如果我不是南家?的公?主,他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他说从?一开始,他就只?把我当个笑话。”
女孩的头深深埋进他颈窝,瞬间领口湿了一片,“我是笑话吗?”
男人眼底通红,颤抖得说不出话,只?是在她发心一下下地?吻。
她深吸了一口气,哭声夹着自暴自弃的嘲讽:“我是个笑话,这二十年都是个笑话。”
“别这么说。”气声沉哑,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去,仰视她,托起她,不要让她再往下掉。
“可能除了南家?这个身份,我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所有人都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但他们只?能供着我,宠着我。就像池昭明一样,整整二十年,即便烦死了也要忍受我,因?为只?要跟我结婚,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她笑了一声,比哭还难听,“我明明知道没有几个人真?心待我,为什么还是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