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两道目光消失,南惜瞬间板起脸:“你?想干嘛?”
“留下来。”
“行吧。”她知道赶不走他,冷淡敷衍,“您爱留留,爱睡哪睡哪。”
男人无视她态度,依旧弯着唇:“不睡你?房间?”
“想得美,我房间不给男人睡。”南惜哼一声,去抠腰上那只?手。
却反而被他箍得紧紧的,呼吸俯下来贴近:“那我不是男人。”
南惜懵了懵,无比震惊地睁大眼。
“我是你?的人,你?让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池靳予郑重其事地望着她,“但?我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你?上哪儿都得带着我。”
“……”南惜头一回?见识到?他胡搅蛮缠的功力。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自知斗不过,直接推开他起身上楼。
池靳予一双大长腿,毫不费劲地跟着。
南惜的房间他第三次进。
第一次是送喝醉酒的她回?家,被她腻腻歪歪勾了一身火,第二次是接亲,满屋子气球彩带,缤纷艳丽,却只?有她最好看,人声鼎沸里他只?能注意到?她。
第三次便是今天。
卧室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干干净净。
女孩儿长期居住后特有的馨香空气,被他这个?不速之客混进一丝阳刚的味道,有种微妙的,奇异的愉悦感?在心口震荡。
这次他不用再尴尬离开,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睡在她床上。
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堂堂正正的名分,肆意入侵她的领地。
南惜去衣帽间拿完衣服,锁上浴室门洗澡,全程没和他交流。
池靳予在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儿,陈阿姨敲门,递给他一套新睡衣,说是大小姐吩咐的。
男人接过来道谢,回?头看了眼雾气弥漫的浴室玻璃门,笑了笑,攥紧手里这团柔软的布料。
像他软到?一塌糊涂的心脏。
睡衣是真丝的,和她结婚之前,池靳予很少尝试这种,他更习惯偏厚实?的纯棉质地。
南惜不喜欢光着睡觉,哪怕做完爱,也要穿一件睡衣。
最近他越发对这种又软又轻薄的布料上瘾,这样抱着她睡的时候,会有贴得更近,更严丝合缝的感?觉,抚摸她的触感?也更清晰。
归根结底,他并不是对这种布料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