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眼眶温热,站在门口安静地看?。阳光洒在他微微汗湿的刘海,整张脸和脖颈都泛着水光。
每次她随口提起的话,不经意?看?过的东西,他似乎都会?记在心里,帮她做到。
她不禁矫情地想?,如果娶的是别人,他也会?这样吗?
那种可能性想?得她心尖像掐碎了一只柠檬,汁水无孔不入地渗进?去?,酸得要命。
在她见惯的浮华圈子里,池靳予显得太过真实。
会?送她二十多亿的婚礼,也会?像一个普通丈夫一样,亲手做饭,亲手为?她打一架秋千。
这种没有晚宴,没有高定,没有万众瞩目,挥金如土的日子,平静淡然,与世隔绝,以前做梦都不会?想?过的生活,她竟希望能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
不知何时,池靳予终于发现她。把支架的最后一根木料固定完毕,在旁边水池洗了手,过来。
他身上还沾着木屑,没抱她,只摸她的头:“早饭吃了吗?”
南惜笑得眉眼弯弯:“红豆包好吃。”
他轻轻捏了下她脸颊:“等?会?儿去?给你做鱼。”
“不着急,我刚吃呢。”南惜仰头亲他下巴。
“秋千上想?要什么花?紫藤?月季?”
她惊讶睁眼:“还有花吗?”
男人笑了笑:“现在种,明年就?能爬起来。”
“那一定很漂亮。”南惜脑海里想?象着画面,顾不上他衣服上的木屑,靠到他怀里,“你好厉害哦,会?做秋千,还会?种花。”
“我还会?做别的。”呼吸爬到她颈侧,滚烫,“也会?种别的。”
那里有他昨晚留下的小草莓。
南惜羞恼地捶他胸口:“大白天你正?经点。”
“嗯。”男人亲了亲她额头,“你坐着晒会?儿太阳。”
屋檐下放着把藤椅,南惜坐在里面晒太阳,玩手机,他继续为?秋千忙碌。
吃完午餐,她窝在后院阳光房里睡了一觉,醒来依旧天光大亮。
看?手机,居然四?点半了。
秋千已经圆满竣工,还铺上了软垫,池靳予正?在给玫瑰花浇水。
她悄悄拿手机拍了张背影,忘关声音,男人目光被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