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记忆一片空白,停止在混沌迷乱之间。
单人沙发里看书的男人听见动静,坐过来:“醒了?”
“嗯。”她脑子还迟钝着,一翻身,牵动腰以下所有骨头散架似的疼。
眼眶一下就红了,控诉的目光抬起,咬唇盯向?那?人。
池靳予笑了笑,对?她的指责照单全收。
昨晚他的确失控了些。
“还难受吗?”手指穿进她头发,力道轻柔地安抚,“怕你太累就没叫醒你,直接登机了。你可?以再睡。”
“我是?猪吗我还睡?”她嗓音又?娇又?烦,“我饿了。”
他俯身亲她:“想吃什么?”
“凤梨酥焗大虾松鼠鱼金箔冰淇淋。”她一口气说了一堆这?里不可?能有的。
池靳予看着她耍脾气的娇纵神色,宠溺失笑,捏捏她鼻头:“乖,凤梨和?虾饺好不好?冰淇淋只有普通的,要什么口味?”
“随便。”她拒绝交流,卷着被子翻过身去,又?吃痛哼了一声。
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那?种事对?男人没一点影响?只有她,半死?不活地瘫在这?里,连腰都直不起来。
池靳予让空姐拿餐食过来,喂她吃了。
吃完她还是?气不过,嘟哝道:“不公平。”
池靳予正用湿巾擦手,笑着回头:“什么不公平?”
南惜上下打量他:“你真的不累吗?”
他又?不是?机器,装个马达就能一直动,就算是?机器马达,工作一整夜也得?休息吧?
何况是?那?样的频率和?强度。
他怎么能容光焕发,不见一丝疲惫?
男人探究地看她几秒,领会到?她脑子里的小心思,笑了笑,脱下外?衣外?裤,作势要掀被。
南惜脑门一嗡,警铃大响:“干嘛?你走开——走……”
她没能阻止他躺进来。
甚至没出息地,再次落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