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哦”了声,却没有从屋梁上下来的意思。
幽冥子说:“有事?”
流风说:“下面的人递消息上来说他们的王后被人掳走了。”
幽冥子漫不经心,“王后?”
耶律瑾却嚯的站起身,表情紧绷,“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言毕似乎也意识到从流风这儿问不出所以然,一把拿起搁在桌子上的长衫,一路狂奔,又随手将身上扎的跟刺猬似的针灸抓了一大把,撒的到处都是。
幽冥子盯着流风看,说:“你这孩子心眼实的毛病怎么就改不好呢?”
流风自知犯错,缩了缩脑袋。
“去,出去探探到底是谁掳了我攻邪派的人。”
流风歪着脑袋,不明白。
“花吟被抓了,你去看看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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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王宫,陈王一直都是看不起耶律丰达的,没成想这次他却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花吟,尤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后,那眼中迸射出来的恶意让花吟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陈王自王座上下来,笑容瘆人,枯瘦如干柴的手就摸上了花吟的脸,耶律丰达却在这时挡了一下,他畏惧陈王,却还是说道:“陈王,我们说好的,你可以拿她要挟耶律瑾,但请不要为难她。”毕竟曾经喜欢过一场,虽然时过境迁,但那种心动的感觉,倒是不曾忘记的。
陈王不悦,面上却带笑,收了手,道:“你这次居功至伟,本王不会亏待你的,先去你姐姐那看看吧,她也怪想你的。”言毕,又看向吉云,目露探究。
吉云曾沦为陈国的阶下囚,一直对陈国有心理阴影,一路上跟着耶律丰达过来脑子也是稀里糊涂的,直到入了陈国王宫,她这才仿若回魂了般,花吟说的没错,她后悔了,她真的开始后悔了。而这条路没有回头路,往前走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而后路,已被自己亲手堵死。
“我是她的婢女,”吉云不等耶律丰达说话,张口便道。
耶律丰达蹙了蹙眉,疑惑的看向她。
而陈王的笑容就有些诡异了,在接见他们之前,陈王的探子就已经将耶律丰达如何掳获金国王后的经过详细告诉他了,至于这位小公主,他也早有耳闻,毕竟前些年耶律瑾对她的宠爱,也是世人皆知的。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被激发起来,往往蕴藏着令人咋舌的巨大力量,陈王一直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也曾吃过这方面的亏。
花吟被投进了大牢,与吉云一起。
吉云开始叫喊,毕竟按照她之前的想象,如果陈王想拿花吟作饵,那照顾好她,不能让她和孩子有意外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但看陈王的随意轻慢,吉云一时也吃不透陈王是何心思了。
“别叫了,难道你看不出陈王是想让我死在这里吗?”
吉云仍是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会?他既要拿你作饵的话。”
花吟冷嗤一声,“饵?你觉得他需要吗?他图什么呢?自陈国被周国攻入都城后,我听闻这位王就有些疯癫了,如今他现在满脑子除了报复恐怕也想不到其他了,或许你忘了,咱们的王曾杀了陈王最疼爱的儿子,后又假意结盟,间接致使陈国兵败,差点亡了国,如今我在他手里,陈王没理由不报仇啊。”
“那他会怎样?”
“谁知道,”花吟朝吉云招了招手,“你过来。”
吉云不解,往她边上挪了挪。
花吟却往她身上一靠。
“你干什么?”
“给你机会赎罪啊。”
吉云心内暗恨,正要闪身避开,花吟却拉住她,“别动,让我靠靠,我冷。”
吉云这才察觉到她身上冰寒彻骨,疑道:“地牢虽然阴冷潮湿,但也不至于让你冻成这样子吧?”
花吟说:“所以我才一直劝你忍耐啊。”因为我根本活不长啊,等我死了,你有得是时间和机会讨他欢心。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