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汉子哈哈大笑,道:“何须紧张!”
右侧汉子随即附和,道:“玩笑罢了!”
凌若风淡然一笑,拱手说道:“如此说来,诸位只是与凌云窟开了个小玩笑。老夫今日心情尚佳,不与诸位计较。请吧,诸位。”
紫衣汉子故作疑惑,侧耳问道:“他方才说什么?本座未能听清。”
左侧汉子笑道:“心情尚佳。”
右侧汉子补充道:“不予追究。”
紫衣汉子脸色骤变,怒斥道:“岂有此理!竟敢在本座面前妄言什么心情尚佳,不予追究云云。兄弟们,动手!”
随着紫衣汉子一声令下,只见二十余位紫衣汉子一拥而上,分成四组,将凌若山三兄弟及众奴仆围在中间。
凌若山本是火爆脾气,早已按捺不住,铮然一声抽出寒刀。刀光闪烁,如电光石火般划过夜空。
他身形一跃,腾空而起,借着身体下落之势,手起刀落,向众紫衣人斩去。
刀影化为龙形,呼啸而过,从众人中间一闪而逝。
被围的紫衣人纷纷应声倒地,砰砰作响。
凌若水冷笑连连,弯腰搭弓,连续射出三支利箭。
利箭破空而出,盘旋片刻后交织成一座剑网,在众人中间不断穿梭缠绕。
忽然间轰然巨响,剑网在众人中间爆裂开来。
瞬息之间,与凌若水交战的紫衣人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滚落在甲板角落。
凌若风眉头紧皱,飞起一脚踢翻一人,几乎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踢出一套连环腿,把冲上来的三四位紫衣人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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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窟众奴仆也不甘示弱,已将剩余的众紫衣人制服。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不到的时间,先前还不可一世的众紫衣人,此时皆成了阶下囚,个个灰头土脸。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的大舰上忽然闪出四条人影,四人踏空而行,几个蜻蜓点水之后,便已齐齐落在甲板上。
凌若风仔细一瞧,但见那四人都是身穿紫色长袍,年龄看起来都是四五十岁上下的儒雅汉子。
为首一人背上背着一支五尺长的判官铁笔,第二人腰间挂着一黑色大葫芦,第三位汉子腰间挂着一副两尺长的竹质卷轴,最后一位汉子则是背着一块一尺宽的方形漆黑砚台。
四人武器各有深意,象征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背负判官笔汉子瞧了一眼被打落在地的众紫衣汉子一阵之后,怒道:“废物,简直是丢尽了我鸿胪寺的脸面。”
他沉吟了片刻,瞧向凌若风,微微抱了抱拳,笑道:“凌兄,千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和当年一般威风凛凛。”
凌若虚神色微微一凝,拱手回礼,笑道:“原来是‘北离四怪’各位兄长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原来这四人是与中州凌云窟齐名,也是七大隐门之一,北离雷鸿胪寺的四位家臣,合称‘北离四怪’。
其中,背负判官铁笔之人,是江湖人称“铁手判官”的聂远川;腰系黑色大葫芦之人,是人送绰号“墨中乾坤”的聂远道;腰挂竹卷之人,是人称“儒门道宗”的聂远征;最后一人则是“大碑擎天”聂远海。
聂远川冷哼一声拱手道:“凌兄客气。‘远迎’二字不敢当,只是这‘见谅’二字么。。。嘿嘿,今天只怕无法见谅了。你凌云窟无缘无故打伤我鸿胪寺二十余位弟子,这笔账应该如何算?”
凌若风微微一笑,冷哼道:“当真是无缘无故吗?只怕你得先问过他们之后,再发表高见不迟。”
聂远山川大手一挥,道:“事情大致原委,老夫已然知晓。他们不过是说了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话而已,你们何至下此独守。”
凌若山眉头一皱,怒道:“放你妈的狗臭屁!你们鸿胪寺的人都是一群猪吗?仅仅只是说了几句大话而已吗?他骂我‘凌云三侠’在先,辱我凌云窟在后。辱我‘凌云三侠’不值一提,但辱我凌云窟却是万万不能。”
聂远征微微点头,笑道:“不错,他们确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凌三侠刚才也骂了老夫以及鸿胪寺。这一骂还一骂,咱们算是扯平了。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算一算,你们打伤鸿胪寺这笔账了?”
凌若山怒指聂远征,骂道:“操你姥姥,你这分明是包庇你们鸿胪寺那群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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