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看着对方微微挑眉的神色,宋矜就知道自己今晚要完。
这句话她在过去少说讲了不下十遍,而每次“误会”的背后,都是她的心虚,无一例外,都不用去证实事情的真实性,一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她在心慌了。
但人总是有长进的,宋矜从一开始心虚,说话磕磕绊绊,慢慢变得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有时候根本不用多想,她就能脱口而出,然后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
“哎,你什么表情!我这还不是想帮你吗?谁知道你小时候居然过的这么贫穷,我转头一想啊,做人不能这么冷血!但又怕伤了你的自尊心,这才决定变着法子帮助你呢!”
宋矜完全无视了面前这如同皇宫般的华丽奢靡的宫殿,痛心疾首,“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想我的!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她就想顺其自然的抹泪往外跑。
她先跑到外面,耗过这二十分钟,明天晚上之前她铁定要先把这货给扔出去,不然绑起来也行,不然就这样正面刚,刚不过啊。
她脚步才迈了一步,然后整个人凭空飘了起来,自半空落下,跌在床上,恰好在坐起来的少年的跟前。
少年揉了揉手腕,边侧头垂下眼瞥她,淡淡开腔,“我不过只说了一句,你这么心虚干什么?”
“我没有心虚,我怎么可能心虚,”宋矜长发有点散乱,急急忙忙爬起来,连连否认,“我这个人最大的美德就是不会心虚,你别污蔑我。”
少年白皙修长的指尖伸出轻轻蹭着她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微微垂着的漆黑的眼眸幽深晦暗,看不出任何情绪,漠然的陈述,“你可能不知道。你一心虚,话很多。”
“。。。。。。”
“而一旦被人说中了,就不说话。”
“。。。。。。”宋矜心说你这么能咋不去说书呢,徒然被揭穿,脸上面子难免有些挂不住,只好轻咳一声,小声反驳,“。。。。。。错了,我只是懒得说话而已。”
“哦。我不信。”
“。。。。。。”这人好讨厌。
宋矜一开始还有些尴尬,但聊着聊着,胆子又大了些,想着反正跑又跑不掉,不如豁出去,不管怎么样,老乡只出来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一过,他就会陷入休眠,她哪怕现在杀了他,他还能把她怎么不成?
尤其是,老乡大概是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虽然眉眼之间有些不虞,但还是没有强制性的让这躯体变成最佳状态的成年时期。
少年时期和成年时期,身体的极限不一样,宋矜目测了下,现在的自己要真和少年时期的老乡打起来,自己可能还要更胜一筹。
这么一分析下来,后路有了,她想也没想后果,果断的扑过去把人给压了。
少年晦暗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声音有点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宋矜还在盘算着等会该怎么严刑逼供,她还惦记着他到底是不是故意送她进监狱的这件事,三心二意下,没听出来他的不对劲,随口道,“当然知道。”
她手指扣着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死死压在床上,确保这个人无法动弹后,正要问他问题,却猛然间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