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外春光宜人,让陆蓝鸢有点疑惑,“这地方……好像另一处天地。”
她到底躺了多久?
鹿鹫眼神微闪,道:“此处四季如春,我想你会喜欢的。”
“喜欢?把牢房布置得别致一些,你就会忘记自己是笼中鸟吗?”
陆蓝鸢也想享受这难得的春光,可她不能,她无时无刻想念自己的孩儿,无时无刻想给琥烲两个大比兜!
她甚至想念傲雪,还想念凌霜的菜。
为何她听不到傲雪的回话?
鹿鹫见她摇摇欲坠,连忙扶稳她,“你身子还弱,别……”
陆蓝鸢甩开他,自己坐在一块石头上,欣赏着野花野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疑问来。
“太后不许种花种草,这地方她来过吗?”
鹿鹫见她不再发火,心下一松,坐下来与她平视,才道:“太后之所以不养花,是被花妖吓着了。”
“花妖?你做的怪?”
陆蓝鸢才不相信有妖魔鬼怪,恐怕是眼前的神棍变的“魔术”吧。
“这么看得起我?还真不是我,我也想见识一下,但那时……国师还是我师父。”
鹿鹫见她没有疑问,继续道:“一夜之间,所有的花儿都有了脸,它们对着太后手舞足蹈,又笑又闹,差点让太后得了失心疯。”
陆蓝鸢有点好奇了,“然后呢?”
“后来我师父把花妖降服,也去了半条命,需要闭关。然后,把我献给了太后。”
说到这里,鹿鹫眼里的哀伤也藏不住地倾泻出来。
陆蓝鸢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流露出来,说:“你别这样,太后又不是让你做面首。”
她眼里的同情被戏谑代替,鹿鹫无奈地看着她生动的眉眼。
其实这样挺好!被她恨,也好过被她无视。
“或许,她真的需要呢。”
鹿鹫一句话惊呆了陆蓝鸢,她把玩花草的手一用力,扯下来一朵花和几根草。
“你是说,太后喜欢你师父?后来她又看上了你?你可是国师,你总不能……”
“你闭嘴。”
鹿鹫脸色微变,“我才不会牺牲色相,除非……是你需要。”
“拉倒吧,你可是比太后还老……”
“我才二十七!”
鹿鹫几乎是吼出来的,陆蓝鸢终于笑了。
鹿鹫也忍不住笑出来。
陆蓝鸢拍拍他的肩膀,鹿鹫忍不住看向她收回去的手,恨不得立刻捉住它。
“咱们也算朋友了吧,又有共同的敌人,你说,你是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
“嗯,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鹿鹫的话让陆蓝鸢有点震惊。
“你当真要帮我?”
陆蓝鸢不太相信。
鹿鹫正色,满脸郑重看着她,一字一顿地:“我可以发誓,我,鹿鹫,绝不伤害你。”
陆蓝鸢咳嗽两声,避开他的视线。
“你不信?”
“你把平儿和安儿送来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