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死的是我,被安慰的却是姜宁。
我妈忽然把手中的尸检报告撕的粉碎。
“对,是就是她自己想不开,什么都敢吃,死也是她自己作的。”
“还什么重度抑郁症,什么洋病都被她一人得了,我的宁宁丢的时候我怎么没有抑郁,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承受能力差。”
她双眼赤红说话几乎是在嘶吼。
法医姐姐让她安静,“要吼出去吼,她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做点人事儿吧,去办手续把孩子领走安葬。”
我爸笑着赔不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姜宁已经明显等的不耐烦了,不停再看时间。
我妈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一些我听不清楚的话。
手续办理好后,我被安置在了殡仪馆,我爸说他找大师算过了像我这种情况怨念最重。
需要到阳气最盛的那天才能火化入土。
否则会影响他们后半生的运势。
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最信这个。
我有些无奈,生前他们都不在乎我,倒是我死了,怕我有怨念报复他们。
我倒是真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能耐,我现在只想在这个世界里彻底消失。
可是我还是离不开他们,像是有种无形的羁绊牵扯着我。
我还是随他们回了家。
这是一套新房,我是第一次来。
那边的房子已经被我爸挂在网上开始售卖。
他们像是没事人一样在新家里面照常生活,照常计划姜宁和沈家的婚事。
只是我妈变的话少了。
经常在半夜惊醒。
然后开始对着屋子里面的每个角落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