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和她一组的是封轶,看她实在是难受的样子,伸手扶了一把,问:“你行不行?要不就咬饼干,都是成年人了,也没病,怕什么。”
江柠晃了晃手,半边身子都靠茶几上了,一只手撑在茶几边上,另一只手握着酒瓶开始灌酒。
她感觉自己有点能理解酗酒的人了,那种喝到神经麻木之后,一口一口,都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感,让人害怕的同时还想沉沦。
酗酒,就跟吸毒一样,有瘾。
这是种变态的病,她觉得,她在这个世界的父亲之所以会变成荒诞至家暴的酒鬼,就是得了这种病。
她以后,绝对不能再喝成这样了,也不能让哥哥沾上坏习惯。
最后一瓶,她喝得眼泪都出来了,酒瓶放下,瘫倒到沙发上,哑着嗓子道:“不行了,我太倒霉了,说什么都不玩了。”
之前也有好几次都说不玩了,但心理又憋着股气,想赢一次。这也是玩游戏也和赌博类似的点了。
结果她始终没赢一次。
旁边的人看她确实喝得太多了——全场就她喝得最多,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强求。
刚好这次段紫滢和宫睦寒是一组,宫睦寒喝得不多,完全跟没事人似的,段紫滢喝了一瓶,这会儿要罚喝的是第二瓶。
她似乎是酒量不行,脸红扑扑的,握住酒瓶的时候也晃了晃,和刚刚的江柠一样。
很快也有人起哄,和刚刚对江柠一样。
于是,段紫滢拿着酒瓶犹豫,几个男人一看她犹豫了,赶紧去劝宫睦寒——
“宫少宫少!你看滢滢脸红成什么样了,站都站不住了,你怎么忍心再让她喝?”
“就是就是,不就是咬饼干么?咱这共用一个酒瓶就相当于间接接吻了,这都还不一定吻的上呢!”
“是爷们就不要怂,咬饼干!咬饼干!”
“……”
之后就是各种各样的起哄声,整个包厢的气氛都瞬间点燃了,而段紫滢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脖子和耳朵了。
江柠喝多了,趁着场面闹腾,悄悄溜出去上洗手间。
宫睦寒的目光从她稍有些摇晃的背影上移开,落到段紫滢身上,面无表情地问:“怎么样?还能喝吗?”
段紫滢捏着酒瓶的手紧了紧:“我……”
她实在不能喝了,但又不好意思……
宫睦寒看懂了她的意思,从盒子里拿了根棍状长条饼干,声音平淡:“过来。”
之后是一阵欢呼,好在包厢隔音效果好,否则卫生间的江柠都能听见了。
江柠小解完从隔间出来,却看到夏溪面无表情站在洗手台边,一副智商低我天下第一的样子……
江柠懒得理她,自顾自走到洗手台边洗手,顺便也低头洗了把脸——
然而,脑袋刚俯下去的时候,旁边的夏溪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打开水龙头一副要淹死她的架势!
卧槽?!什么情况?智商低就可以随便谋杀吗混蛋?!
江柠吓得酒都醒了,拼了命挣扎,鼻子里呛进了水,额头也在水龙头上撞了几下。
夏溪按着这脆弱的脑袋,心里涌起疯狂的快意!
她刚刚从段紫滢那里知道,就是这个恶心的贱女人,趁着闻堰被人下药的时候闯进去!
这个该死的贱人!
当然,尽管心里再恨,她没准备杀人,杀人要犯法的,她没那么傻。
只是纾解了一下心头的恨意,她很快松开了江柠,却没想到——
挣脱束缚的江柠反手就是一巴掌:“你特么有病吧?!”
夏溪完全没想到这贱人居然敢打她,但这也正好方便她的计划更顺利地进行。
她一边往卫生间外跑,一边将自己的头发弄乱,捂着脸哭喊:“救命!江柠疯了!江柠撒酒疯呜呜……”
江柠嘴角微抽了下,摸了摸磕了几下的额头,又洗了把脸,心里暗骂:MD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