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甩在了垃圾桶边,后脑狠狠被砸了一下。
高劲风驰电掣一般冲来,还是迟了一步,他蹲下把人扶住:“你怎么样?”
顾襄后脑疼,有些晕,见到一群白衣,她想——
见鬼,什么体面都没了!
高劲看她两眼迷茫,果断将人打横抱起,冲进最近的一间病房。
白衣之一的佟灿灿咬着一根果丹皮,看着表哥利索又热情的动作有些回不过神,余光瞄见“罪犯”溜脚,她一喊:“抓住他——”
***
顾襄个子不矮,重量却极轻,轻得有些夸张。
高劲没来得及诧异。他把人放到病床上,粗略的检查了一下。
“哪里痛?”
“后脑。”
“晕不晕?”
“有点。”
“这是几?”
顾襄看着对方在她面前伸出的两根指头。
他还托着她的后脑勺,离得有些近。她看见镜片上的几粒毛絮,高挺的鼻梁,细腻的毛孔。
还闻到了漱口水的清香。
顾襄一把拍开面前的手指,说:“帮我报警,还有,我要照CT。手拿开。”
高劲一愣,马上又笑了。
他有些意外。
手拿开前,他又感受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没伤口没变形。他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有摔伤吗?”
“我没事。”顾襄理了理头发,端坐好,又说,“对了,你的照片可能弄坏了。”
高劲弯起两边嘴角,“那怎么办,这些是绝版。”
郭千本提着三个大袋子,在电梯口东张西望。这里有不少“牛皮癣”,撕了贴,贴了撕,还有小孩拿蜡笔画的图案,整面墙千疮百孔。
他百无聊赖地读着上面的字,听见电梯开门声,他走近几步。
电梯里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他手上挽着外套,另一边背着一把吉他。
郭千本挡住了别人的路,赶紧让开。
又等了一会儿,电梯再次“叮”一声。
郭千本咧开笑:“老总让我给你送东西来,好像太早了,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顾襄穿着灰黑色居家服,手插在衣服的袋鼠兜里,说:“没有,我已经起了。他让你送什么?”
“哦,”郭千本提了下袋子,“都是吃的,零食和水果,本来还有过年时候的年货,都在北京没带来,老总说给你留着的,下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