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沛不由陷入想象,对方现在穿着美衣华服,享用美酒美食。
他也曾经在这样的场合上大放异彩,女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而男人则对他充满了嫉妒了。
恍惚了下,典雅的宴会厅变成了破旧的民居。
空气中还飘散着一粒粒的尘埃,阳光透过头顶的一个破洞投下淡淡的影子。房子里只有一盏临时弄的灯,昏暗幽深。
整个房间里,只有他所处的地方是亮的。远处的黑暗中,也仿佛藏着某种可怕的影子。
杨子沛忍不住按了按肚子,感受到了一丝饥饿。
他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时间过去了多久?是一会儿,还是已经过去了一小时,还是一天,或者更久。
该吃东西了。
杨子沛浑浑噩噩的朝门外走去,浑然不在意地上已经如一滩烂泥般的严暖。
……
严暖不知道在地上待了多久。
水泥的地面上很凉很冷。
轻薄的夏装根本无法抵御,她浑身瑟瑟发抖,每一寸肌肤都很疼。
她的双眼肿胀的无法完全张开,嘴角破损的地方已经干涸,轻轻一动就生疼。
肠胃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完全忘记了饥饿。
这一刻,严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去坚持。
她看着头顶的一方狭窄的天地,陷入沉思。
————
奢华的宴会上,推杯换盏。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笑意,相互寒暄着。
苏秦摇晃着酒杯,百般无聊赖的待在角落里。
偶尔有路过的人会忍不住看她一眼,而后又抬起下巴高傲的离开。
他们的眼神中只透露出一个信号:肮脏。
她苏秦就像一个所有人都唯恐不及的病毒,被人躲避。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一点都不在乎。
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她叫住路过的服务生打算再叫一杯。
这时,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敞开的大门后,走来两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为首的男人长相英俊,气质清冷高贵。一件黑色的西装不见多余点缀,颀长的身材已经是最好的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