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自清完全不在意林秋的动作,只是自顾自的开口:“当年我飞升仙界,同邪魔大战,千年时光,转瞬即逝。”
“邪魔虽强,却不能攻克仙界的防御,但对方遗留的魔气尸体,却污浊了这方天地。”
“如今想要成仙,没有蕴灵果,已然不可能。”
林秋默然片刻,道:“你是谁?”
李自清也不隐瞒:“我就是东华真人,你师父尚未成仙前的模样,简而言之,我就是你师父。”
李自清并非东华真人的徒弟,而是东华真人本人?
林秋:“那东华仙宫里的?”
李自清道:“且听我继续说。”
“天地污浊后,仙人无法再生,死一个少一个,再这样下去,仙界早晚陨灭。”
“但还好,仙界中有人发现了蕴灵果树,这树吸纳天地人气,凝结出的蕴灵果有让人升仙的功效。”
“但新生的仙人需要时间成长,对抗邪魔,依旧要靠我们这些仙界老人。”
“为了能坚持到新一批仙人成长起来,我们尝试炼化魔气,成为了半仙半魔的存在。”
“后来,新一批的仙人渐渐成长起来,我们这批仙人也退居幕后,开始全身心投入到拔除体内魔气之中,经历千万年时光,也总算有了成效。”
“我们成了第一批邪祟,历劫难不死,战力非凡,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用蕴灵果保持自己的人性。”
“说来简单,那魔气让人迷失自我,而蕴灵果饱含人气,宛如船锚,让我们不至于迷失。”
“再后来,正常仙人越来越少,所有的仙人都成了邪祟,虽说现在的我们称不上人,但也并非魔,能赶走邪魔,维持世界能稳定,和我们这些极难杀死的邪祟密不可分。”
听到如此秘辛,林秋不由得怔怔出神。
仙人转化为邪祟是为了保住了这个世界,蕴灵果也的确只是人气之果,反而是维持人性的好东西。
念及于此,林秋开口道:“那我是不是该回东华岛把蕴灵果喂给师尊本体?
“不。”李自清道,“本体正在尝试斩三尸成圣,这具身体,就是最后一具善尸,等到身体消散,本体就能尝试踏入圣人境界。”
李自清看向林秋,眼神平静的吓人:“你不给本体蕴灵果,是正确的选择,天帝研究出的斩三尸成圣法,就是斩去身上所有的人性,自然就顺带斩去魔性的影响,成为不会被情绪影响的天道圣人。”
“若是遇到外敌入侵,那便再服用蕴灵果找回人性对敌,这就是我们的打算。”
“那蕴灵果是人气结合所得,如果服用,突破时生出欲望,恐怕会走火入魔,东华仙宫那时本体疯狂,恐怕就是体内魔气被剥离前最后的反扑,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去了。”
“等到本体稳固了圣人之位,一切自然恢复正常。”
林秋点了点头:“那我在仙肴果宴上,见天帝等人明明有寿元,没外敌,却也服用蕴灵果,这又是为何?”
李自清道:“这是因为世界也有寿命,再过四百年左右,世界将会崩坏重启,这个过程极为凶险,非圣人难以度过,估计会有九成九的低阶仙人即将陨落,他们是在积蓄力量。”
林秋意识到不对劲:“浊世道劫?”
李自清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你知道?”
“没错,就是浊世道劫,不过不用担心,为师马上成圣,到时候护住你度过劫难不成问题。”
“新世界重启后,可能会迎来一大批邪魔入侵,那时候人族还没诞生,不可能有新的仙人帮助,前几千年就要靠我们顶住了。”
“虽然你是邪祟,但应该不会让为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