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衿禾是知晓朝中婚假的。
她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所以只闷闷地“哦”了一声。
两人一同进了屋,氛围便安静了下来。
房门关上,密闭的空间?内仅他们?二人,即使是在?明晃晃的日光下,也让人有种拘谨的不?适感。
宋衿禾下意识瞥了盛从渊一眼,但见他倒是淡然,自顾自地往书房一侧走了去。
他路过博古架时,随手取了一本?书,还?能看到上面别着的书签,显然是一本?之前就在?看的书。
而?后?他便拿着书坐到了书案前,只像是平时休沐时一样,随性放松地看起了书来。
或许只有宋衿禾一人在?这桩婚事中分外紧张。
拜堂紧张,圆房紧张,就连此时的单独相处也让她觉得紧张。
就这样的情况,她五日之内肯定无法准备好。
宋衿禾并不?想这样。
昨晚那般生硬扫兴的一幕,叫她现在?想起都?还?觉得尴尬。
更何况,那些梦又莫名其妙出现了。
或许她一日不?与盛从渊同房,那些梦就会?催促似的,接连在?夜里侵扰她。
若是她不?慎又做出了今晨的错事,她就真的再?也没脸见人了。
宋衿禾不?由又抬起眼眸,隔着一段距离偷摸看了盛从渊一眼。
因着屋内安静,窗边阳光正好。
盛从渊好似很快就沉入了书卷中,看得出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衿禾一边偷看着盛从渊,一边烦闷地想着。
新婚夫妻头一日一同在?家中应当干些什么,说些什么呢?
别的近似于盲婚哑嫁的夫妻是如何快速熟悉增进感情的呢?
宋衿禾担心被?盛从渊发现自己偷看,所以视线飘去一会?便会?短暂移开。
但见盛从渊看书看得认真,大抵也没那么容易发现她。
所以她没移开视线时,目光便是明目张胆地直勾勾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