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枝在江南八方不动。
任由江湖上和朝堂上的风刮得四起,各方势力和人员混为一团,彻底的乱成一锅搅不开的粥,但祝南枝却仿佛不知道一样,丝毫不担心。
自己依旧稳步推进着书铺的生意,时不时与傅玉树见一面。
很快将自己在江南的打算拍板钉钉。
但更多的交接,祝南枝却不方便做了。
这日,她找到傅玉树,商量颜如玉书坊和南安书铺在双方书籍上的贯通:
“我们书铺的底牌,大多还积累在京城,我最近不方便回京,还需要傅老板亲自跑一趟,完成我们的交易。”
“这没问题。”
这些日子,傅玉树用了不少祝南枝给出的主意,也知道了祝南枝管这个叫‘营销’。
深深佩服祝南枝的生意手段和头脑。
如今哪怕是自己亲自跑腿,也毫无怨言:“正巧我隔一段时间也会去一趟京城互通有无,就是亲自跑一趟又有如何。”
“傅老板不觉得我敷衍就好。”
两人客套几句之后,祝南枝声音一顿,再次提醒:“还有一件事,需要傅老板知晓。”
她提起杜霜白。
目露复杂之色,叹了口气对傅玉树说:“我的书坊从前有一位重要的校对,她名为杜霜白,几乎一手负责我的报纸生意,不过如今已经叛变。”
“什么!”
傅玉树当即大吃一惊。
他认识祝南枝本人之前,就听说过京城中有这么一个新奇的东西,也知道出自祝南枝之手。
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好奇江南能否也复制出一份报纸产业。
如今骤然听到祝南枝爆出这样的过往,他一时间生出无尽唏嘘。
“但傅老板不必担心,我们的报纸产业并未受到冲击。”
祝南枝微微一笑,安抚道:“告诉你这个,只是提醒傅老板在京城或许会遇到风波,但傅老板不必理会,只找南安书铺总店的管事就是。”
“那现在的书坊管事是我极信任之人,傅老板尽管与他交易。”
“祝老板的意思是,”傅玉树一惊,皱眉道:“你将自己在京中的书铺,全部留给一个管事处理,难道就不怕……”
不怕再出现一个携带书铺机密,叛变或是生出些别的不老实的心思吗?
他并未点明,但祝南枝听了出来,摇头失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傅老板也是商人,这一点应该比我清楚。”
要是什么都畏手畏脚,自己大概率只能抱着一亩三分地,到底也没有扩张。
“唉……”
“祝老板大气,”傅玉树无不惊叹:“有祝老板的话,我对我们的合作就放心了,我相信祝老板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自然,我也不会让祝老板失望就是了。”
傅玉树知道祝南枝这番话既是让自己安心。
又是相信自己。
和这样的人合作,他相信自己的声音有希望更进一步。
两人彻底信任,傅玉树临走之前对祝南枝颇为依依不舍,清秀的脸上露出些浮夸的惋惜:
“这一别多日,我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想念祝老板的时候只能多看看南安书铺的书,来聊以慰藉了。”
祝南枝摇头失笑,不与他打趣:“傅老板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