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下,如果我把收到包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他会不会跟房东一样,莫名的死亡,还死无全尸?
不行,我不能说!
小夏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在拉夏伯伯下水。
我手背把眼里的余泪抹干净,清了清声音,说:“夏伯伯,没事的呢,我没事!”
夏伯伯在电话那边发怒了:“你还要瞒着我?交通局以前旧部把你的电话号码拿到网络监控中心和运营商那查,要过我这边的警局,一查就知是你的电话,你说实话,是不是出事了?”
听见夏伯伯的话,我眼泪一下就出来,压抑多时的恐惧感,真想发泄出来。
因为,没有人帮我,没有人支持我,一个人面对这些实在太恐惧,太压抑了。
我不能找任何人,任何认识的熟人,那样会害了他们。
难怪我师傅昨天说让我不要找他,原来他早就算出来了!早就躲的远远的。
夏伯伯见我不说话,声音焦急生气:“宁玉,你说话,告诉夏伯伯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不能说。
就拿房东来说,他何其无辜。
“夏伯伯,是这样,我拨打号码是房东的。因为我看了电视新闻,主持人拿的名片和房东给我的一样,加上出事司机穿着打扮,很像刚才打过招呼的房东,我电话一打过去,没想到还真的是房东,要不是看新闻,我也不知道他出事。”
“陈永,城南富顺区大道的房子,是你家里租下的?”
我否认道:“并不是,住是我家里人在住,但是当时和陈先生签下租房合同的是韩子枫,你也知道我和他举行了一场闹剧婚礼。他为了追求我,把我爸妈从外地接来,为了安顿他们,韩子枫租下了这套房子,我曾给韩子枫付过半年的租金,还剩下两个月的!”
他语气很重,孤凝的问:“是这样?”
“嗯,是!”
“又是韩子枫,又是韩家,这件事交给我,我给交通部门打个电话过去,你没事别出来,好好在家里待着。”
“好的,谢谢夏伯伯!”
“行,又有电话打进来了,挂电话了,没事你去陪你夏阿姨几天啊,”
“嗯嗯,等我爸妈回来,我就去陪她。”
挂掉电话,我转身背对桌子,不敢看桌上的人头。
我疲惫的迈开脚步,走上阁楼,进入属于我的房间。
关上门反锁,我背靠门慢慢往下滑,双手抱着膝盖,盘曲身体坐在地上。
我好累!
好疲惫疲惫!
现在,除了伊宫夜可以仰仗,我好像没人能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