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些伤。”
“安澜还真是下死手!您就这么放过她了?”
荷垚笑道:“她当然下死手。”
“在荷国我们那么对待她,她可是亲口说过,要让我死在她手上的。”
毒医纳闷:“您这是什么表情?将领,您不会……”
荷垚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想什么呢?”
“儿女私情在我这里狗屁都不是。”
“那您为什么这个态度,正常情况下,我们应该和明帮成为生死对头,最起码也应该老死不相往来!”
荷垚靠着床头。
“因为我欣赏她。”
“我知道白手起家创立自己的帮派有多不容易,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如果她是男人,生在荷国皇室,她一定也是大有作为的王子。”
毒医十分不理解。
“还说您没动心,都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不管您怎么想,反正我不同意,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残忍恶毒,如果不是云舟少爷以救命之恩要求她放人,她绝对不可能让你活着回到荷国。”
荷垚笑道:“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可您现在并没有这么做,您在心上她。”
毒医实在不理解,将领的感情走向为什么比冬日的大雾还要让人迷惑。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毒医站起身:“谁?”
舱门外,响起荷云舟的声音。
“是我。”
毒医看向荷垚:“要见吗将领?”
荷垚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是。”
毒医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荷云舟走进来,就看到还在处理伤口的荷垚。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清洗的差不多,毒医正在给他包扎。
还没包扎的伤口裸露在外,皮肉外翻鲜血淋漓,有几处伤甚至能看到凸起的骨头。
惨不忍睹。
满屋子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荷云舟微微蹙眉,不论是嗅觉还是视觉,都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