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摔着了。”石头替馒头解释,“都怪四爷,逗馒头说不还他银子,馒头去追他,不小心跌下台阶,扭了脚。”
馒头坐在花坛边,脱了袜子,能看到脚踝明显地浮肿。
“疼吗?”凌景用手戳了戳,馒头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石头挠了挠脑袋,“我本想带他去医馆,只是不知平安医馆怎么走,就先送回来了,反正都得送回来的,伤成这样干不了活。”
馒头到底还是个孩子,看到他脚肿成那样,拂云忍不住骂起光头李来,“死光头,三十的人了,还像个弱智一样,抢小孩钱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馒头疼得泪眼模糊,还不忘替师父说话,“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不怪师父,他也是逗我玩的,若不是有师父,我现在还不知在哪要饭呢。”
馒头忍着痛,冲拂云龇牙一笑,懂事得让人心疼。
“阿景,会正骨吗?”凌寒舟看向凌景。
凌景摇了摇头,“不会,白爷爷没教过这个。”
提起白老头,凌寒舟就有些想笑。
一个专治妇科的老头,治跌打损伤肯定不擅长。
好笑的是,自己中毒昏迷以来,都是他在救治。
包括宫里的太医,解毒实在逊色。
也不是说他们医术不好。
在东旭国,太医多是医药世家传承下来的,年轻学徒也是中医世家家族或是旁支的年轻人,收入门中,直接带进宫学习。
在凌寒舟看来,他们能接触的,大多是书上的案例,以及皇宫贵人的一些小病小痛。
而游医,遇到的案例千奇百怪,经验自然就丰富,也懂得变通。
凌寒舟也是自小跟着他爹,偷偷外出,见过各种疑难杂症,对用药上的理解比他生长在京城的爹年轻时还略胜一筹。
不管是高神医还是鬼医后人,都是靠天赋传承吗?还是靠吃苦耐劳积攒下的经验。
鬼医一脉一直四处游历,对鬼医的医术,凌寒舟很认可。
他自己都有很多需要向鬼医学习的地方。
凌景见凌寒舟久久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爹,我不会正骨,是不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