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知道,梁中书送与蔡太师的生辰纲,前日在离这不是很远的邻县黄泥岗被一群贩枣子的贼人夺了去,如今消息还未传到东京蔡太师那里,知县命我等协助邻县官兵一起捉拿那贼人。”
吴用吃酒的动作顿了顿,惊讶问道:“甚么人如此大胆,兄长可听说那贼人的消息?”
宋江摇了摇头,“那伙贼人行事缜密,没有露出痕迹来,根本无从下手。”
吴用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的说道:“看来又是一桩悬案了。”
“不论如何,总归与我等不相干罢了。”宋江叹道。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押司,就算真的找不出贼人蔡太师大发雷霆,也牵连不到自己的身上来。
“兄长所言极是。”
吴用又笑着劝了宋江几盏酒,两人谈笑风生,好不痛快。
宋江的酒量不是很好,这么多酒下肚后,面色红润,手舞足蹈,再看吴用,只是面色微醺而已。
宋江醉了后话匣子也打开了,说话无所顾忌。
“兄弟,我且问你,你与这阎小娘子是何关系?”
吴用一想宋江也不是外人,便如实说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温柔之色,道:“阎小娘子她是小生心上之人,终生的良人。”
那日倪溪县衙内的种种宋江都亲眼见到过的,包括她与知县时文彬的首尾,宋江也看出了个大概。
宋江听罢眉头一蹙,“不可。”
吴用笑容凝滞,“兄长何出此言?”
宋江便细细的把那件事讲与吴用知道,末尾又补充了一句:“那阎娘子相貌轻佻,听说在东京就是行院里过来的人,况且还与人不清不楚,此等女人,兄弟你莫不要轻易被她骗了去!”
吴用越听表情越沉重,最后收了那笑容,面无表情。
他沉声说道:“我与她认识这么久,观她心性质朴,不是兄长你说的这种人。”
宋江苦口婆心的劝道:“为兄我还能骗了你去,她在县衙与知县老爷眉来眼去,我都是亲眼所见的。”
吴用闷闷的没有说话,他与宋江晁盖相识四五年,交情深厚,宋江自然没有骗他的可能,可倪溪,两人长久的接触,对于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吴用也是看在眼里的。
只怕是两人只见有什么误会。
“兄长莫要再说了。”
吴用端起一盏酒敬道,宋江直接喝了。
两人一来一往,很快宋江就喝的叮咛大醉,随后被宋太公庄上来人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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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溪去收拾的时候,桌前已经只剩下吴用一个人,还有满桌饭菜与酒。
“婆惜,你也坐下来陪小生喝几盏吧。”
吴用没有喝醉,而是低声唤道。
倪溪面露迟疑,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上次的那杯酒,就不曾喝过酒了。
见倪溪半天犹豫不决,吴用挑眉,轻笑了声:“怕什么,莫非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个激将法倒是管用。
没人的时候,倪溪在吴用面前大多是放肆的。
“谁怕你了?”倪溪眼一斜,直接坐下。
她接过吴用替她斟好的酒,一饮而尽,下巴微微扬起。
“怎么样?”
吴用一笑,也不说话,自饮一杯后,再次给倪溪满上。
倪溪再次饮完,这盏酒下肚后,酒意慢慢上头,面颊晕红。
“可是醉了?”吴用在旁边轻轻问道。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