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邹远老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放声大笑。
“江左儿郎好水性,这女娃子倒是有见地的很。”
江左除了产盐,最值得骄傲的怕就是江左儿郎的水性了。
邹远一直引以为豪的就是这个,几乎是谁到江左来,他都要炫耀一番。
原本以为阿起来的朋友一个是女眷一个是见多识广的宴丞,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没想到,这女娃子竟然如此有见地。
夏侯起忽然觉得四娘肯定就是故意的,她想要挑水性不错的儿郎,为什么不私底下悄悄的去?
“外祖父!”
夏侯起莫名就想起了四娘的盐,他喊了一声邹远,想要提醒他一声。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什么才好!
四娘那盐是如何来的?
六婆岭要是有盐井,当地的人不可能不上报朝廷,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死罪。
“阿起,海鲜好吃吗?”
织越笑眯眯的转头,看着夏侯起。
夏侯起自觉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这是他答应了四娘的。
再说了,见识一下江左儿郎的水性,应该不会出事的。
织越转头看着宴丞,让娘亲坐在了宴丞的身边。
“宴少主,我的娘亲就先交给你了,待回去后,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
她要去水边,当然不能带着娘亲一起去。
若是在水边,谁也不能保证,到底会出什么样的意外。
宴丞是宴家的少主,身边不知道有多少暗卫在身边,将娘亲放在他身边是靠谱的,也是最安全的。
宴丞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些复杂。
“你将你的命都托付于我,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的命带走,让你为我所用吗?”
宴丞知道,她的娘,就是她的命,她的一切。
“你不会!”
织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他不会的,对于一个眼睛里带着羡艳的人,他又如何会对这样的慈母下手?
“好。”
宴丞忽然咧开自己的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