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又担心又气怒,接着问小路子,说:“大夫怎么说?”小路子将头往下低得更低了些,回答道:“大夫说从世子的伤口上来看,是被剑所伤,而且是几天前受的伤,这次是因为喝了酒,加上身体动作幅度太大,所以才导致伤口
裂开的。”
他虽然紧张害怕的要死,但是这番话却说的十分流利,一字一句,更是说的清清楚楚。
侯爷不解:“剑伤?他什么时候受过剑伤?从宁安山庄回来后,不是一直都待在府上吗?”
“……”小路子不敢说话了。
前几天,世子是偷偷出去的!
侯爷见他如此,再次呵斥:“还不快说。”
“世子……从宁安山庄回来后,其实出去过两次。”
听完,侯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一脚就往小路子的肩膀上狠狠踹去。
小路子被踹倒在地!
再爬起来的时候就直接弯腰趴在地上不敢直身起来。
身体哆嗦的更加厉害!
侯爷怒火中烧,再次质问:“他去了哪儿?谁伤的?”
“小的……小的不知道,只知道世子好像是……去的苏府。
苏府?
苏子洛?
人怎么会是在苏府受的伤?
还有,伤口是几天前造成的,李时言为何绝口不提,究竟怎么回事?
但人还昏迷不醒,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
小路子不断求饶:“老爷,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实在是拦不住啊!”
其实也是能理解的!
李时言那臭小子,谁劝的住?
他身为老子都劝不住,小路子一个下人就更不敢过问主子的事了,也别说拦着主子办事,更是不可能。
侯爷虽然气的想杀人,但这奴才到底是从小就跟着李时言的,侯爷吓唬下倒是可以,还真不能将人给杀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李时言的伤势!
侯爷闷声不想说话,转身坐在床边,望着脸色惨白、浑身酒气的李时言叹气不止。
自己怎么养了个这么不懂事儿子。
才从宁安山庄脱险回来,就又立刻出了这等事!
不让人省事的家伙!
……
与此同时
纪云舒已经昏迷了很久,她是在一阵疼痛中苏醒过来的。
脑子里就像是有虫子在不断地钻,不断地啃咬,好在这种痛意又慢慢的减少了……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映入眼帘的是正在飘动的纱幔,光线透在纱幔上,有种迷离的醉意感,她轻轻蹙了鼻,闻到了一股十分淡雅的茉莉香,沁人心脾。
第一反应是——这是哪?
记得……自己当时听到柳云珠尖叫一声后,就赶紧过去查看,人刚进到房间里,后脖上就传来一阵疼痛,接着……昏倒过去,没了知觉。
她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屋子里,里面干干净净,摆设也十分规整,一看便像是哪位大家闺秀的闺房。